字,慄國民再也耐不住內心的惶恐頹然的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此刻的他,已經在再沒有一絲的上位者氣質,就如同一個普通的遭逢重挫的中年人一樣,瞬間蒼老了。
品了品尚有餘溫的咖啡,王七步徹底恢復了最開始時淡定模樣。畢竟他不是殺人成癮的惡魔,這番訓斥即是對慄國民說的,也是對因今晨接到處決人數已達五十人的報告後衍生出一絲不忍的自己。在心下嘆了口氣,王七步如是想著;當死之人若不死,那些原本不該死的人便會更多,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這條充本就滿殺伐的道路,那麼就將路旁死在他手上惡鬼的淒厲咒罵,當作是他通往更安恬世界的輓歌吧。
何彪回到香港的時間,是他離港時候的六年之後,當年不到二十七八的大小夥子已經成為三十好幾的中年人。而即便是這樣,也已經是他意料之外的欣喜了。這些年就那麼不知出頭之日,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哪天被秘密…處死的他渡過了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晚。可能是思慮過渡的原因吧,原本每年都要花重金保養的頭髮已經掉光,眼角和額頭也盡是溝壑縱橫的皺紋。毫不誇張的說,三十幾歲的何彪若說四十絕對什麼問題都沒有,若說五十都不會惹來太多類似“保養的真好”的聲音。
“別跟這感慨了。咱走吧。一會兒還得讓你見見你那個扛把子的爹呢。”將仍帶著手銬的何彪推了個踉蹌,走在他傍邊的一個國安李強道。能說出這樣打臉的話來,顯然這哥們當年怎麼混進國安小黑屋的原委他是知道些的。
“報告政府,是。”何彪連忙稱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標榜自己是人中的閻王,是刀上的滾肉,那都是因為還沒有碰到制他的那個人。就像悲催的已經一口一個“報告政府”的何彪,以前不也是猖狂至極的黑道二世祖。
“何彪,臨來的時跟你交代的事情可都要記牢了,辦好了。這麼跟你說吧,你這次無論能否待罪立功都是不會再回到燕京的了。要麼釋放,要麼就地槍決,我身上現在揣著兩張紙,一張是釋放令,一張是處決令。真應了那句老話,是死是活可都看你自己的了。”談不上威嚇,李強很平和的對何彪說了這樣一番話。而實施情況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並沒有為何彪買回程的機票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路無話,車行至和興堂口,下車後李強隨便拎過一個在門外晃悠的混混來,對他簡單告知了何彪的身份,然後就是不語等待了。
“飛龍哥。”撥開人群走進和興的堂口,那名被李強找上的混混向自己的大哥何飛龍報告“一個大陸公安帶著阿彪回來了。
“嘭”握在手裡的大哥大摔到了地方,緩了好一陣,已經年過半百的何飛龍才先吶吶,後急切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這根某些神經類疾病沒有任何關係。命根子失而復得的心境沒經歷過的人還真不懂。這些年來他求遍關係,卻連兒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今天突然有人告訴他兒子就在門口,如果他還能保持鎮定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嗯,淫…蕩加八卦加腦殘臺劇看多的同學們你們想的沒錯,這個情況就是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好吧,扯遠了……
看著多年未見又憔悴如斯的兒子,也顧不得眾手下面前的形象了,何飛龍一把抱住何彪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先是期待的看了國安同志一眼,又見其微微點頭後,何彪才敢不是很用力的抱住了父親,心裡卻沒有太多複雜情緒,只是想著一會兒如何能立功的他努力擠出了兩滴眼淚,這一幕看在李強眼裡。暗襯這樣的人這次之後就算不死,但也已經廢了。
(新人需要鼓勵,這本《九幽妖帝》就是童鞋們鼓勵新人的一個很好機會……)
………【第二十章 湘江水 紅又紅(…1)】………
昨天一晚發生的事情對於香港黑道的震動絕對不亞於一次十級地震,人員的大幅縮水就像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