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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陰差陽錯的情感表達

怡紅院的氣氛一如往常般寧靜和溫暖。窗外,柳樹的綠意漸濃,偶爾幾隻鳥兒掠過,嘰嘰喳喳地叫著,彷彿在呼應著室內的笑聲。寶玉正和幾位朋友一起談論著今日的詩歌比賽,氣氛輕鬆愉快。就在這時,黛玉從房內走出來,神情微顯有些凝重。她低頭走過,雖未直接與寶玉對視,但那微微垂下的眼簾和略顯沉默的步伐,讓寶玉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黛玉?”寶玉停下了話頭,目光跟隨她走過的方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黛玉聽見了寶玉的呼喚,停下了腳步,但並未回頭,她只輕輕地“嗯”了一聲,低聲說道:“沒什麼。”

寶玉心中一動,知她可能有什麼心事,連忙起身走近幾步,聲音帶著些許關切:“你不高興嗎?是因為我的詩嗎?”

黛玉抬起眼睛,眉宇間隱隱的愁色未曾散去,淡淡地答道:“沒什麼,只是忽然有些事情想不開。”

寶玉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了些許不安:“你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他頓了頓,又輕聲道,“如果是因為我,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聽。”

黛玉聞言,輕輕笑了笑,聲音略顯沉靜:“你有什麼可以做的?我又何必煩你?”

她那句“我又何必煩你”雖然溫柔,卻帶著一絲隱隱的自嘲。寶玉只覺心裡一緊,連忙上前幾步,伸手輕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如果真是有事,哪怕煩我,我也願意聽。畢竟,我一直都知道,只有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才能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黛玉這才回過頭,目光在寶玉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低聲說道:“也許吧,我只是不太明白……有些話,明明我聽得懂,可是心裡就是不踏實。”

寶玉聞言心中一震,急忙說道:“什麼話?你說清楚,我怎麼會讓你不踏實?”他頓時感到自己似乎在無意中觸及了黛玉的內心某個敏感的地方。

黛玉沉默了片刻,終於低下頭,語氣有些哽咽:“你那天……說的那些話,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可今天回想起來,心裡就覺得不舒服。”

“那天?”寶玉愣了一下,他記得不久前,他曾和黛玉有過一次深談,那時候因為一些瑣事,他不小心提到了“我們只不過是兄妹般的關係”,甚至還笑稱她像個小妹妹一樣——這或許是黛玉心中有些難以言說的隱痛。

“我知道你說的是玩笑話,但我總覺得,只有你不在意我,才會這樣說。”黛玉的聲音低了下去,彷彿再也沒有力氣繼續說下去。

寶玉愣了愣,心頭一陣痛楚。他並不是不在意黛玉,甚至比任何時候都更在意她,然而,面對黛玉的這番話,他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輕輕拉住黛玉的手,想要為她帶來一些安慰,卻因這番話的沉重而愣住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不開心,你明知道我……”

“知道?”黛玉冷冷地打斷了他,“你或許從未想過,可你真的瞭解我嗎?你知道我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嗎?”

寶玉眼中閃過一絲自責,然而,黛玉的情緒顯然更為複雜,她的眼中帶著一絲未曾表達的傷痛與期待。這種情感的波動讓寶玉一時無措,心中的焦慮愈加加重。

黛玉和寶玉之間的關係,雖然未明言,但卻因為這次誤解而變得更加複雜。然而,這種複雜,也讓他們彼此更加明白了對方的內心,雖然並沒有一句清晰的表白,卻在無形中增強了他們之間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