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帶著羅靜兒靜立在下方。
質疑韓躍的是一個文臣,此人頷下三縷長鬚,生了一張忠臣國字臉,然而大奸似忠,韓躍分明看到他的目光在不斷閃爍。羅靜兒悄悄在韓躍耳邊提醒道:“他是范陽盧氏的族長盧隱之,你當初在雲瑤賭坊贏了他家十萬貫錢,這傢伙肯定恨你入骨……”
“原來是老熟人!”韓躍點了點頭,暗暗留心。
耳聽盧隱之繼續又道:“黃口小兒太也無知,那頡利可汗乃是突厥霸主,五年前一統草原,早已垂涎中原許久。今次他發兵百萬入關,你卻說戰爭打不起來。哼,幾十上百萬大軍馬踏中原,不為打仗難道是保護頡利遊山玩水不成。”
他旁邊站著太原王氏的族長王圭,這老傢伙一臉笑眯眯道:“聽聞涇陽男向喜口出驚天之言,以為這樣就能引人注目,殊不知世間禍事大多從口而出,唉,真是令人可惜可嘆。以前亂說也就罷了,大家只當是個小兒在賣弄無知,雖然惡俗粗鄙,但卻無傷大雅,老夫聽了也就一笑了之。但是今次不同,涉及國家大事涇陽男仍舊口放狂言,此舉往小了說是欺君,往大了說是誤國,老臣以為陛下當治涇陽男之罪,以儆效尤。”這話夠惡毒,擺明是想把韓躍往死裡整。
李世民心中一陣暴怒,虎目兇光一閃,看著王圭輕輕抖了抖眉毛。
韓躍哈哈一笑,道:“王老大人不愧是有名的口舌殺人之輩,一番狡詐之言帶歪眾人思緒,連我這個當事人聽了都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不過在下有幾件事不明,想要問一問王老大人,不知您可敢回答否。”
王圭手捋鬍鬚,一臉笑眯眯道:“但問無妨。”
“兩個問題!”韓躍同樣一臉笑眯眯,伸出兩個手指頭問道:“首先,在下雖然年未及冠,但也是爹生父母養的男兒,王老大人你一口一個小兒稱呼我憑得是什麼,若我所知未錯的話,小兒這個詞眼可屬於髒言惡語,向來為奉守禮儀的君子所不齒。古語有云老而不死是為賊,按說到了您這個年齡應該懂得禮儀,為何卻張口直呼我小兒?王老大人,敬人者人自敬之,若是以後再讓我聽見小兒這種詞眼從你嘴裡說出,在下脾氣不好,唯有一句去艹你麻痺奉上!”
這話可夠髒的,直接撕破臉皮要幹人家的老孃,王圭氣的手足發抖,正欲開口說話,韓躍卻忽然一聲厲喝,大聲道:“你先給小爺閉嘴,我還有第二個問題沒問。我乃陛下親封的縣侯,朝廷有過備案,宗人府賜下帛書,你卻一口一個涇陽男蔑稱,老賊,你是誠心想要辱我,還是目中沒有朝廷?”
他厲言大喝,怒目圓睜,雖是個翩翩少年,但卻有一股昂揚戰意。況且此事本就是他佔理,身有正氣,天地也可問責,心懷魍魎,目光不敢視人。王圭臉色赤紅變幻,明明氣的眼疵欲裂,偏偏一句話也反駁不出,最終只能怒哼一聲,道:“死纏爛打,胡攪蠻纏。老夫不予你理會……”
“你不予理會,小爺可不能讓你!”韓躍再次暴喝,目光中彷彿燃燒著熊熊怒火,厲聲高叫道:“今日正好有陛下當面,你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別人怕你太原王氏我可不怕,千年世家又如何,說得好聽點叫做傳承流長,說的難聽點就是荒冢枯骨。敢惹毛了小爺,照樣拉十門大炮炸你全家……”
“你!”王圭氣的鬚髮皆張,手指顫顫發抖指著韓躍,想要說句話斥責,喉嚨裡卻被一口氣堵住。
“別拿你的鳥爪子亂指亂點,小爺脾氣不好,這次敬你是個快死的老賊就算了,下次再敢這樣直接給你掰斷餵狗。不過我家的大黃很挑食,估計你會嫌棄你的爪子太髒不願意吃。”
王圭一口鮮血噴出,急怒攻心,硬生生被氣的昏死過去。
“嘖嘖!”韓躍嘿了一聲,淡笑道:“這就暈了,還號稱口舌殺人的毒蛇呢,吵架本領連我莊子上的娘們都不如,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