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逃出大殿,立即抽了侍衛寶劍追了出去。
張皇后家哥哥無恙,不禁恨恨地道:“兩位哥哥不爭氣,你們輕浮無行,怎麼竟敢戴上帝冠呢。陛下落髮了怒,就連我也不好為你開脫了。”
壽寧侯哭喪著臉道:“是哥哥胡鬧,可太子是你親生兒子,對我這親舅舅竟也下得了手,若等他繼了大銃,我們兄弟還有活路麼?”
張皇后哼道:“皇家去親情,象皇上這麼仁厚的天子古往今來本來就沒有幾個,你們……唉,如今皇上要去了,你們以後都謹慎些吧,再被那些大學士拿了把柄,還有誰給你們撐腰?”,她說著想起皇上的病情,不禁哀然欲淚。
壽寧侯急道:“皇后,這不是咱小不小心的事啊,哪些個王侯那個不是耀武揚威的?哥哥們夾起尾巴做人,你這皇后面上光彩麼?妹子,你是不知道太子當時那股狠勁兒,對我哪有一點兒親情呀,要不是楊侍讀救下了我,哥哥現在已經身手異處了。”
他說著忍不住哭訴道:“皇后啊,如今皇上病危,咱張家的靠山就要倒了,太子從小就和咱們生分,就連對您,也沒有個兒子樣兒,等太子做了皇帝,咱張家頭上可就懸了一把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啊。”
張皇后被他說的心亂如麻,想想這個親兒子確實從小就和自己不親近,尤其後來聽信謠言懷疑自己不是他的親孃,感情更是疏遠,心中悲苦不已,也不禁淚珠滾滾,傷心道:“是我張家的福祿盡了麼?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對我卻無一點仁孝之心,如果他真的想要整治張家,本宮又能如何呢?”
張延齡眼珠子轉了一轉,一拍腦門道:“妹子,咱張家憑什麼發達?朕姻吶,你嫁給了皇上,咱張家才有了這等榮華富貴,想要和下一個皇帝親近,咱還得聯姻。”
皇后怔了一怔:“妹子誤會了,哥哥說的聯姻不是和太子聯姻,而是和太子最寵信的大臣聯姻。”
皇后怔怔地道:“和誰?劉健?李東陽?還是……哪位大學士的孫子年齡合適?”
張延齡一撇嘴巴,不屑地道:“太子不待見我,對他們也煩著吶,和他們聯姻有什麼用?方才太子追殺哥哥,我本想去勸,太子回手一劍。險些刺我個透心涼。聽哥哥說話,那楊凌三言兩語就能勸走太子。還不是太子跟前的寵臣麼?妹妹你對他有救命之恩,把他籠絡來更是方便的很。”
張皇后聽了玉面一寒,拂袖道:“豈有此理,楊凌以有妻室,堂堂公主,豈能與人作妾?就算是做平妻,公主也沒有與人分享夫君地道理。簡直就是皇家的笑話?”
張延齡連忙蟄著自己的鼻子道:“是我,是我,誰說要嫁公主了?咱一家人不說外地話,這大明的駙馬爺那叫一個憋屈,有點出息的誰願意做呀?他現在官威正盛,妹妹肯把公主嫁給他,他還未必肯呢,我說的是我的女兒。”
張皇后奇道:“什麼?你的女兒?那你嫁便是了,又何必來問我?不過……你的女兒好歹也是侯府千金,難道嫁與他不嫌人笑話麼?”
張延齡笑道:“我那女兒是個妾生的,沒什麼打緊,不過我這侯爺的面子還是要留的。要不說出去不好聽,若是說皇后娘娘賜婚,那便是一樁美談了,懿旨之下,誰也不能說三道四,他也得以平妻相待,既顯出皇后對楊凌的信任,又全了咱家的體面,豈不是兩全其美?”
張鶴齡狐疑地望著這個一向缺跟筋的弟弟,總句的這個法子有點兒戲,拉攏新帝身邊的寵臣,當然是自保的好辦法,而且看方才他低語幾句,太子就應聲而去,除了弘治帝,能這麼擺佈太子的好象還真沒幾個,可是……塞給人家一個女兒便能讓他為張家賣命麼?和親的把戲玩了上千年了,還有幾個肯信的吶?
張皇后怏怏不樂地道:“罷了,我的兒子要做皇帝,反而要本宮的哥哥嫁女兒去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