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快意呢?&;quot;
莫清河默然片刻。忽然仰天大笑,他笑著在莫夫人地豐臀上重重一拍,哈哈地道:&;quot;知我者,小樓也!嗯……我與袁爺共事多年,可不能不顧舊人之情,你叫人把後進院兒那間柴房拾掇拾掇,欽差大人回京之前,總得給袁爺找個住處啊,哈哈哈哈……&;quot;。
馬到龍山坳前的楓葉鎮,閩文建令全軍熄滅火把繞鎮而過。出鎮又行了三里便是龍山坳,坳內是龍山衛所駐地。山坳入口呈之字形,柳彪往返多次,又有指揮僉事丁林為內應,早知道在第二道山坳內才設有哨卡,而且夙夜不會有人外出,所以楊凌的親軍就在第一道山坳口靜候。
天色已泛起朦朧的青白色,當閩文建和眾千總率著六百名士兵趕來的時候,一身青衣紅帽、肋下佩刀、背弓攜弩的番子們已排成三個方陣,紋絲不動地站在那兒,一個個釘子一般,身板兒筆直。
這些原神機營官兵本來最拿手的表演專案就是佇列表演,此時有過戰場廝殺地經驗,瞧來更是威風凜凜、肅穆威嚴。
這冷若冰霜地莊重、訓練有素的整齊,立即在他們之間瀰漫起一陣看不見卻感覺到的騰騰殺氣。
早已見識過八十名刀手屠夫一般冷酷手段的痞子鹽兵頓時收起嬉笑輕鬆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鹽兵死傷慘重,目前還來不及補充兵員,除部分留守外,這次只派出了一百人。
這一百鹽兵經過錢塘岸邊浪中殺倭的血火鍛鍊,雖然步履神態仍然散漫,但是卻已是具有了北地邊軍常年征戰廝殺所具有的那種懾人地殺氣。
肅穆的氣氛把衛軍們也感染了,他們的臉色凝重起來,山坳裡集中了九百名官兵,此時卻鴉雀無聲,只是偶爾傳出馬匹低低的噴息聲。
只見閔大人和種千總迎上身著廠督官袍的欽差大人,雙方低語幾句,隨即三百名番子便依例行入山坳,人聲寂寂,只聽到沙沙的腳步聲。
各級將佐依次向下傳遞著廠督的命令:留下二十人看守馬匹。其他人跟上,不得發出聲音。
哨卡前,四名衛兵站得筆直,只是眼角卻悄悄瞟著不停走來走去的僉事大人,心中有點兒奇怪。
這軍營安扎在山坳中,而且有非戰時,決不會有敵軍突然出現襲擊軍營。所謂崗哨不過是虛應其事。晚上士兵們不過是在木屋中瞌睡聊天,可是今天不到四更天,指揮僉事丁林就突然出現,說什麼抽檢崗哨,偏偏來就不走了,害得他們只能老老實實站在那兒。
就在這時,前方山坳中出現一隊人馬,一個士兵不禁驚叫道:&;quot;甚麼人?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quot;。
旁邊兩名士兵慌忙端起長槍。一個士兵已摸向腰間號角,此時天色更明,丁僉事一瞧清那些兵卒打扮,不禁長出一口氣,他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丁林立即厲聲喝道:&;quot;慌什麼?統統站回去,這是皇上親軍侍衛統領、內廠總督、奉旨欽差楊大人地兵馬,本官已接到命令,所以在此迎候。爾等不得無禮!&;quot;
一連串地官銜把這四名兵丁弄懵了,軍中的高階將領都這麼說了,還能有錯麼?他們乖乖地垂下槍尖,站到了一旁。
丁林急急迎上去,單膝下跪,向楊凌抱拳施以軍禮:&;quot;下官丁林叩迎欽差大人&;quot;。
楊凌忙上前扶起他,微笑著道:&;quot;丁僉事果是信人,很好,你今日助本欽差擒拿不法官吏。本官回京時定會稟報聖上,予以嘉獎&;quot;。
丁林已聽說楊凌大敗倭寇的事蹟,對他親軍的戰力信服已極,此時一見後邊足有幾百名內廠番子,後邊不知從何處還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