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驚醒了,這個小傢伙迅速的將手邊的彎刀抽了出來,彎刀發出一聲清脆的低吟,接著它便帶著刺耳的風聲重重的落在馬車門上。
勃貝斯坦中將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幸虧他即時移開了手臂!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奧斯卡揉了揉眼睛,他首先注意到披在自己身上的一件披風。少年嗅了嗅,他覺得很滿意,披風是公主的,那上面滿是那個少女的味道。
接著奧斯卡就看到車外呆楞的人群,然後他又看到自己的手裡的彎刀深深嵌在了車門上。
“啊……太陽要落山了是嗎?”少年摸了摸鼻子,並不是為了掩飾尷尬,而是少年確實希望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呆楞的人群以及地上的中將大人一同點了點頭,奧斯卡留意了一下,只有不遠處的公主殿下在對著他笑。
漢諾德堡首先是一個要塞,其次才是一個城市,這座小城儘管沒有都林那麼繁華,可街道和道路兩邊的住宅卻極為精緻。與都林不同,這座小城沒有幾座高大的建築,路邊多是兩三層的小樓,樓頂還帶著塔形的小閣樓。
漢諾德堡的市民通常都在自家的窗臺和陽臺上擺放鮮花,此時正是百花齊放的季節,遠遠看去,整個漢諾德堡就像是堆滿積木的遊樂場,而這個遊樂場裡四處都點綴著五顏六色的小裝飾。
“哦啦!你好啊!親愛的勒雷爾!”在市政府前的廣場,小親王看到了阿蘭元帥的小孫子。
勒雷爾·休依特·普雷斯頓少將並沒有回應親王的擁抱,他站在原地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軍禮,“殿下,近衛軍少將勒雷爾·休依特·普雷斯頓向您報道!”
奧斯卡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知道這個青年軍官想要表達一種尊重,畢竟,自己是這支東行隊伍的最高指揮官。
“好啦勒雷爾,從今以後咱們就要互相照顧了,你這兩天過得怎麼樣?”西利亞夫人拉下了勒雷爾正在敬禮的手臂。
“夫人,謝謝您的關心!我已經派出信使,他們會在咱們到來之前通知沿途各地的軍政長官。還有,我擅自接管了配屬給親王殿下的一支騎兵中隊,一會兒我還要帶著這支隊伍向殿下做一下交接。”
安魯公爵夫人皺了皺眉頭,她覺得這個年輕人一點趣味都沒有。
“好吧!那都是你們這些軍人的事,奧斯卡,你又多了個騎兵中隊。”西利亞夫人把自己的小兒子攬到了面前。
“呵呵,是的母親,不然您打算讓我也加入到那些侍者中去嗎?”
“那些侍從怎麼了?”小小姐走了上來。
“呵呵,去問安妮,她是整理行李的天才,但那些侍從肯定恨死她了!”奧斯卡笑了起來,但他的笑聲馬上就變成呻吟,安東妮·霍曼伯爵夫人擰住了他後背上的一塊軟肉。
“殿下,咱們進到裡面去吧!我為各位準備了一場酒會。”看到沒有人願意為小親王解圍,勃貝斯坦中將自告奮勇的走了出來。
“啊……哈哈!中將閣下,您的酒會……真是……真是太即時了!”奧斯卡感受到安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酒會!又是酒會!琳琅滿目的精美菜餚、珠光寶器的夫人小姐、穿著燕尾服的樂師、披著大紅色罩袍的主教,還有無所事事卻又裝作憂國憂民的學者,還有思想貧乏卻又顧作慷慨高談的貴族。
奧斯卡不喜歡這樣,阿萊尼斯應該也不喜歡,少年相信公主殿下肯定開始後悔了。少年看著被一群發情一般的小豚鼠圍在中間的公主殿下不禁發出一陣輕笑,如果她不躲著自己,那麼她肯定能省去這些麻煩。
阿萊尼斯已經注意到奧斯卡不懷好意的笑容,她此時正處在憤怒的邊緣,身邊這些蟲豸一樣的傢伙為什麼不去死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