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而現在,脖子和腳踝上的布條又開始發臭了,囚徒只得撕開最後一片床褥。
比適爾和休利開啟了地下室的大門,他們用火把向門內晃了晃,囚徒安安份份地坐在床鋪上仔細地捆綁布條。
“你有新房客!”身材瘦小的比適爾朝門內叫了一聲。
生著一頭蓬鬆癩瘡的大個子休利挪開身子,一個瘦小的身影就出現在他身後。
殺手13似乎在嘀咕什麼,不過兩名特勤看守並不在乎。他們將那個小孩子向前推了推。小孩子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只是緊緊抱著手臂,對兩名大人的催促無動於衷。
“讓我看看你在懷裡藏著什麼?”比適爾不耐煩了,他拎住小男孩兒地衣領,用另外一支手使勁兒拉扯男孩兒的胳膊。
小男孩兒奮力掙扎,他的懷裡確實藏著東西。但他根本沒有鬆手的打算,就在看守馬上就要扯脫他的衣服時,小米卡爾特根狠地咬了對方一口。
比適爾慘叫了一聲,他像丟沙包一樣把小孩子甩了出去,在男孩兒重重落在石板上的時候還打算追上去使勁兒踩幾腳。不過還好……
他地房東攔住了他。大個子休利將孩子扶了起來,併為他抹了抹口鼻跌出的血跡。
“他還小!還不清楚為什麼會遭遇這個!”房東向畫廊老闆解釋了一下,比適爾就咒罵著退了出去。大個子休利打量了一下床鋪上的東方囚徒,然後也跟著同夥離開了。
在確定腳步聲已經遠離地下室之後,小米卡爾特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四歲大的小男孩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又用手拍掉身上地塵土,他用幼稚的眼光打量了一遍地下室。儘管那個渾身散發惡臭的男人令他恐懼,但那裡是室內唯一的光亮。
13輕輕一動就碰響了鐵鏈,小男孩兒立刻停下腳步,他似乎是在仔細研究“室友”殺手之王嗤笑了一聲,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室友老是這種小傢伙,若是換個金髮碧眼的大美人兒那該多好。
米卡爾特小心地移動。就像他的面前蹲著一隻大狼狗。不過13仍像往常那樣,他沒與新來的室友打招呼,而是專心檢查自己地身體。
他的身體隱藏著巨大的動能,可那些該死的藥物不斷限制了這種動能,還妨礙他的正常思維,殺手13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委屈。當初若是能與多年前的小友一塊逃離多摩爾加那該多快活!
不知過了多久,小卡爾終於確認他的室友似乎並不打算侵犯他,這令他稍稍放心,不過他還走搞不清狀況,他以為這又是母親安排地小把戲,可又覺得不是很像。
安魯家的小少爺沒有理會呆坐在床鋪上的殺手之王,他自顧自地展開緊緊環抱的手臂,藏在胸衣裡的火槍立刻掉在床上。小卡爾又想了想,然後他便熟練的拆開火槍地木製手柄,再輕輕推動手柄上的一處小按扭,一把鋒利的彈簧刀“鑲”的一聲探了出來。
殺手之王被這聲兵刃發出的鳴叫吸引過去,他看到小男孩兒還在翻找身上的衣料,他先走從駝絨小大衣的內兜裡掏出一包裝填了“咖啡粉”的小紙袋,然後又從小大衣的外兜裡掏出幾個手指甲大小的鉛丸,他把這些東西都擺在床上,最後就用一雙小手托住下巴,對著稀少的幾件玩具發呆。
有木柄的鐵管子、散發硫硝味道的紙袋、彈簧刀、實心鉛丸,殺手之王將這幾件東西組織不起來,他只是覺得每件都很危險,也許是他的好奇心最終戰勝了長年累月的孤獨,他突然對小男孩兒說,“你父母是幹什麼的?”
小米卡爾特衝著室友眨了眨眼,他能理解對方的問題,但他的父母是幹什麼的?記得母親說父親是一個大英雄!英雄是什麼職業?和廚師或者是保姆有很大區別嗎?他只知道跳蚤不是他的父親,那個叫奧斯……他忘了,總之是那個身上有槍油味道的叔叔想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