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女軟軟的頭髮,“姐姐今天有事,姑姑還是帶你去醫院陪爸爸好不好?”
“好啊好啊!”溫暖拍著巴掌直蹦高。
人就是這樣,年紀小時總習慣嘗試新鮮,就像對從小身體健康很少進醫院的暖暖來說,那片屬於白色和藥水味的天地是新奇。
人也總是這樣,隨著年紀的增長,閱歷的增加,新鮮的成了不新鮮、新奇的成了傷害的,往往就開始逃避,就像對溫嶺來說,就對醫院避之不及。
好在明天過後,一切都會好起來。溫昕拉著溫暖邊想、邊走、邊問:“暖暖晚上想吃什麼?”
說到吃,上了一天學的小溫暖又來了精神:“姑嘟、姑嘟,我想吃李阿伯叉燒包!”小丫頭邊蹦高邊說。“好,兩個夠不夠?”溫昕看著前方問溫暖,白天就算經歷再多不愉快,只要和家人在一起,溫昕就心安。
“姑嘟。三個好不好?”溫暖的小手搖著溫昕的大手,商量著,突然小丫頭又想起什麼,“姑嘟,還要、還要買點蚊香!昨天屋裡進了好多蚊只,姐姐說是蚊只變身那變小那,專門磚進屋子咬暖暖和爸爸的……”像是證明著什麼,暖暖揚起小手朝溫昕顯擺著她胖胳膊上的一串“小”。
溫昕聽了停住腳,心疼的看著溫暖被咬的那些個包,呼呼的同時問:“那爸爸是不是也被咬了很多?”“嗯~嗯~嗯~”溫暖小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姐姐說爸爸要手術,身上要防著被毒蚊只咬過敏,爍以姐姐給爸爸趕了一晚上的蚊只……”
“哦……”看好暖暖身上的包,溫昕拉著她繼續往醫院走,想著買蚊香和花露水的同時,她總覺的哪裡有點奇怪,具體問題在哪,她一時也想不出。
在花露水和電蚊香以及被修復的紗窗共同作用下,溫嶺、溫暖、溫昕一家人度過了一個還算安穩的夜晚。溫昕和公司請了假,第二天起早就來到醫生的辦公室,諮詢了幾個手術的相關問題後,溫昕放了心,出門去買早飯。
從昨天晚上開始,溫暖就鬧著要在這裡陪爸爸一起手術。有時候溫暖都在佩服這小丫頭的小腦袋瓜,她奇怪這麼小一娃是怎麼知道生小孩可以有人陪產、又是怎麼把陪產這個事情同陪爸爸手術聯絡起來的呢。拿來包子和豆漿給一大一小倆人時,溫昕對溫暖說:“就這一次哈,不許因為不想去學校就要姑姑去和老師請假。”
抱著豆漿喝的歡的暖暖點點頭,她才不要告訴姑姑陪產一說是季梅阿姨威脅鼕鼕叔的說辭呢……
手術定在上午十點,看著躺在手術車上被緩緩推進手術室的哥哥,站著的溫昕臉上的緊張一點都不比躺在那裡的哥哥少。“姑嘟,小嘟父和姐姐怎麼沒來?”
溫昕摸摸丫頭的頭,“就和姑姑一起等吧。”
有時候,她不是不想找個肩膀靠,可需要的時候,肩膀卻不在了。厲銘辰不在,左柚也不在,魏躍更不是她能做考慮的物件。現在的溫昕,只能靠自己。
該出現的人沒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卻意外的出現了。
手術開始沒十分鐘,本來老實呆在一旁的溫暖開始扭來扭去,小眼睛也不止是盯著頭頂的燈瞧個沒完了,“暖暖,等等,爸爸一會兒就出來了。”溫昕拍拍溫暖,要她安靜
“姑嘟,阿姨……”順著溫暖皺皺的小臉瞧去的方向,依舊帶著那天那副大墨鏡的周佳怡遠遠站在走廊另一頭,瞧著溫昕他們這頭的手術室。
“你來幹什麼?”對周佳怡,溫昕向來不乏冷言冷語,只是礙於場合不對,她是走到周佳怡近前低聲對她說的。
“溫嶺今天手術,我過來看看。”周佳怡今天聲音有點啞,和以前不大一樣。
“這裡不歡迎你,我哥哥也不想看到你,你走。”
溫昕正對周佳怡下逐客令的時候,閉攏沒多久的手術室大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