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留在馬車邊上了。這會應該跟其它人一樣,被扔進官道邊的水溝裡面,用雪掩埋起來了。
“小德子,你過來。把這個斷箭拔出來。”滿臉鬍子的黑衣大漢咬住了手裡的黑色手巾。
“不行,不行。”小德子連連擺手,“我做不了這個。”
“格老子,膽子這麼小,老子都不怕,你怕個糗,有事情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都快,現在要你拔箭都不敢。你還是滾後去吃奶吧。”滿臉鬍子的黑衣大漢被小德子氣的不輕,激動起來不知怎麼搞的又碰到了小腿上的斷箭,一聲慘叫,好像殺豬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從黑衣人中走出來一個高個的漢子,他扯下蒙面巾,露出一陣陰沉的臉。只見他一腳踩住了徐大哥的大腿,用一塊破布包住了斷箭露出來的一截木頭。“別叫了。我給你拔出來。”
唰的一聲,斷箭被高個子的黑衣人拔了出來。鮮血噴了出來。噴的高個子的黑衣人一頭一臉的。他滿不在乎地摸了一把臉。“箭傷沒毒,你這條腿算是保住了。”
滿臉鬍子的徐大哥顫抖著坐了起來,“你們誰有止血的金創藥?”
大家面面相覷,剛才逃命走的匆忙,哪裡還記得這些東西。
滿臉鬍子的黑衣大漢罵罵咧咧地用手裡的黑色蒙面巾綁住了小腿,可是小腿還是在流血,不一會黑色的蒙面巾就被鮮血染紅了。
幾個黑衣人在路邊找了一些枯樹枝,燃起一團火。幾個擠在火堆邊上取暖。不遠處的白石鎮上傳來了公雞的鳴叫聲。緊接著白石鎮上的公雞都開始叫了起來。已經過了三更天了,天馬上就要亮了。
剛才這一夥黑衣人拼命的跑,跑的渾身都是汗,現在停了下來,冷風一吹。都開始發抖了。小德子扯下面上的滿面黑巾,一把扔進眼前的火堆裡面。昨天還有溫暖的被窩,大碗的酒,大塊的肉。一夜之間就什麼都沒有了。一起出來的小夥伴有一大半已經再也看不到了。
小德子青澀地臉龐在篝火下異常地蒼白,他跟傍邊的人擠得緊緊的,這樣才稍微覺得好受一些。小德子沒有受傷,圍攻車隊的時候他在外圍守著其它的東西,逃命的時候他走的最快,看守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帶。
“徐大哥,你倒是說句話。我們是走還是留大傢伙都聽你的。!”人群中有人說道。
“說個屁,我要是知道還會陪著你們在這裡喝西北風啊。我也不知道啊。這次蓑衣侯下了血本,招來了白馬銀槍,又招來了我們這些個兄弟就是看中了天下鏢局手中一件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滿臉大鬍子的黑衣男子失血過多,臉色變得愈發的蒼白。
“那一定是很值錢的東西,我看到了,天下鏢局的馬車在官道上留下了這麼深的車轍印記。那馬車裡面一點裝的是金子。要不哪有這麼重。”一臉青澀的小德子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兩個手之間的距離有兩尺遠。
“媽的,你個小屁蛋子。老子們在拼命的時候你個小子躲的遠遠的。你怎麼看到他的車轍印子有兩尺深。這麼深車還怎麼走的動!”小德子旁邊的黑衣男子憤怒地在小德子後腦勺啪了一下。
篝火邊上的黑衣人發出一陣轟動的大笑聲,小德子窘迫地蒼白的臉上升起了陣陣的紅暈。他想要站起來分辨幾句卻不知道被哪個人按住了肩膀。他掙扎了兩下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就低下了羞得通紅的臉。
“天下鏢局哪裡會連夜給別人送銀子。這種事隨便找個鏢局就行了。在說了。現在有了天下錢莊,誰還帶那麼多銀子上路啊。直接帶上銀票就夠了。”有人這樣說道。
“你們說的很對,天下鏢局肯定是押送的比金子都要值錢的東西。你看這次他們出動的高手。白馬銀槍中的白馬羅鳳簡直就是個笑話。我都忍不住要笑出來了。侯爺怎麼會請他過來做事的。”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