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嚇退他,逼出正主現身,買賣不是兒戲,即便自己莊子不值錢,可她不能上當受騙白打水漂。
“我不短銀子使,不是非賣不可。”綰貞想讓他知道自己並未想賣,是你主動門。
陳福不由直咧嘴,人家沒說要賣,你主動找人買,能不下狠茬子嗎?可是無奈,王爺交代也不能不辦,就賠笑商量語氣道:“夫人那片宅子說實在話,不值那麼多錢,夫人通融一下,看能不能價錢低點,這高得太離譜,小人無法交代。”
陳福額頭見汗,這價格要是咬住不放,自己就真沒折,伯府不短銀子使,要是普通人家,那破地方,撐破天給個千兩銀子,就能脫手,可伯府少夫人顯然不是好糊弄的主,看著刁鑽,不好相與。
這少夫人真敢要價,他都不敢聽,這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也砍不下多少。這價都沒法砍,她說五萬,總就不能還個五千兩,這天地之差,陳福怕說僵了,不好辦了。
沈綰貞獅子大開口,也是想看看他反應。看他額頭上見汗,知道誠心想買,可自己別說五萬兩,就是五千兩這管家模樣的人能做主嗎?
於是道:“這麼辦,我也不讓你為難,把你家主子請出來,我們見面談,至於價錢見了你家主子在說,若你家主子不方便,那對不起,就這個價,銀子拿來,我即刻房契交給你。”
綰貞摸不清底細,還真不敢輕易脫手,西山莊子若真是好地點搶手,她不懷疑,可就那破地方,有人上門來買,此事有點蹊蹺,買賣房屋總是大事,不能輕易交割,以免後患,萬一是個什麼不省事的主,買賣不成,惹上事端,可就不好了,買主神神秘秘讓人生疑,心裡沒底。
“來人,送客。”綰貞跟個管家不屑多說,說完送客,站起身,那管家識相,忙告辭,主家不留,還賴著做什麼,“夫人,我回去稟明我家公子,再做定奪。”
“不送。”綰貞說完,就回了後堂。
陳福看她背影,撓頭,這不愧伯府少夫人,不好對付,蔫蔫的回王府。
“什麼,她還想見我。”安陽王嘲嗤一笑。
“是,王爺。”陳福也不敢看王爺難看的臉,也沒敢說伯府少夫人開的價錢。
“伯府少夫人說了,主子不現身,買賣不談。”陳福小心翼翼說出,心裡七上八下,這婦人讓王爺親自出面,口氣可夠大的。
安陽王趙世幀氣得冷笑兩聲,“你這一說,我還真倒要看看,什麼伯府少夫人,這麼大口氣。”
“少夫人,莊子總算有人上門買,夫人為何不賣,奴婢看別說五萬兩,就是五百兩都不值。”巧珊不解地問。
繡菊也覺可惜,主子貪心,把人嚇跑了,埋怨主子,“就是,主子天價給人要跑了。”
“跑不了,他若真想買,還會來的。”綰貞胸有成竹,雖不知他買來做什麼,但他背後的主子一定會露面,她也想看看何許人,想幹什麼?能打聽到莊子主人,這就頗費一番工費,就憑這點斷定他勢在必得,她猜的不會錯,下這麼大力氣,不會就輕易放棄。
次日,詹少庭去上房給母親請安,詹夫人謂他道:“明兒英姨娘給主母敬茶,我看今兒就把她從莊子上接回來。”
詹少庭一聽,興興頭頭即刻要去接人,剛一邁步,“回來。”詹夫人喊住他,“母親還有何吩咐?”
“接個姨娘也要你親自去,成何體統,沒的讓人說閒話,你暫且耐著性子在府裡等,我讓阮媽媽去接。”詹夫人看兒子不顧身份屈尊降貴,不舒坦,喝住他。
詹少庭不敢違拗,一想英娘馬上就進府,也不在這一時半刻,就老老實實沒動彈。
詹夫人還有重心思,若讓兒子親自去接,媳婦知道,說不過去,這都難為二媳婦,媳婦那還需哄哄,想到這,對陪房祝婆子道:“前兒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