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星樓你的書房地上怎麼那麼髒,沒人打掃的嗎?”她低頭揚著其實很乾淨的裙襬,似乎專心致志地和宋星樓討論地面衛生問題。
宋星樓也如夢初醒,從地上躍起來,他煞有其事地皺起眉頭:“我倒也要好好問問這些奴才,一個個拿著月錢不用做事的嗎?”
這兩人不約而同地忽略剛才的尷尬事,顧左右而言他。
宋星樓想起林若素之前露出的奸詐笑容,不由問道:“你今天來是要找我做什麼?”
林若素聞言立刻笑嘻嘻地瞧著宋星樓不說話。
宋星樓給她看得感覺自己跟在狐狸嘴邊的雞一樣,他乾咳兩聲: “我先宣告,我不是萬事通,你要有什麼事我能幫就幫,我要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那就愛莫能助了。”醜話必須說在前頭,他是深知林若素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深怕她一會兒給他出難題。
林若素忙不迭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你一定幫得 了。”
她說得越肯定,宋星樓的不祥預感就越強烈,他幾乎是視死如歸地問:“說吧,什麼事情?”千萬不要是什麼稀奇古怪到摘星星吃月亮的事啊。
林若素拿嘴努努還被她揪在手裡,已經徹底變成一張皺巴巴的廢紙的字帖:“教我寫毛筆字。”
由於在現代,書法除了毛筆字,還有鋼筆字等硬筆字,所以林若素說到學字的時候就特意點出了是毛筆字。可以說是表述習慣。
但宋星樓自然是不知道這點地。他笑了起來:“真是奇怪,你想學字不是學毛筆字還要學什麼?難不成你想效仿矇昧之地地蠻夷拿刀子刻樹皮還是拿手沾泥水?”
林若素聽到宋星樓的嘲笑,氣哼哼地剛想回嘴,想想又作罷了,只是在心裡安慰自己,她是享受過現代文明的新世紀女性,不要跟沒有開化還夜郎自大的古人一般見識。她道:“總之你教不教吧。”
宋星樓一臉狐疑:“你就為這一件事來的?”
林若素露出有點假的甜美笑容,嗯哪嗯哪地直點頭。
她答得越是爽快,宋星樓越有點心頭髮毛。不行,好像有詐。
安全起見。宋星樓需要雙重保險:“你說就這一件事的,那現在可先說好,一會兒再扯到別的什麼事情你可別指望我幫忙。”杜絕一切其他可能,這樣才能確保自己不會掉進這個陰險女人的什麼圈套。說來也真奇怪,他也是小時候師傅批過命的,“天資過人。非池中之物”,怎麼遇到這個女人以後就老是認栽?
算了算了。估計師傅也就是小時候那麼一說,陸硯那番超然地好脾性不還是被批成“遠塵世不遠業火”嗎?大概每個人都有剋星,他的剋星就是眼前這個古齡精怪的女子了。宋星樓嘆息著,內心深處卻又滋生出一絲甘甜來。
林若素可不知道自己在宋星樓心裡的定位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的那個滷水,她喜滋滋地再三保證。除了學字。絕對絕對不會搞出其他什麼事情來煩他。
宋星樓終於在疑慮未消但實在想不通透的情況下,開始教林若素寫字。
很快,他知道林若素為什麼只是學字這麼一件事就能笑得那麼奸詐了——她地書法“天賦”實在是無人能出其右啊。
以下是趙管家在瑞王府
聽壁腳聽到的對話。
“安若素。你是拿鋤頭還是拿狼毫?”宋星樓忍耐地聲音。
“這個筆那麼長,毛有又那麼軟,我不是不好用力嘛。”林若素理直氣壯地回答。
過了一會兒,宋星樓努力壓制脾氣的聲音從書房傳了出來:“安若素,你的手抖什麼抖?我讓你握的是筆桿,又沒讓你拿刀,你緊張什 麼。”
林若素氣鼓鼓的聲音隨後響起:“我哪有緊張,刀我不用你教也會拿,我只是不習慣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