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遙求救的眼神中,易序明白了些什麼,他禮貌而謙恭的向夏義問好,並做了自我介紹,又聊了半晌,才同焦躁不安的夏之遙一同出了病房門。
“抱歉,易序。”兩人漫步在醫院草坪上,陽光暖暖的灑在肩頭,夏之遙為父親的出獄而欣喜不已。
“這次抱歉是為我剛才替你解圍?還是為你和顧銘城的破鏡重圓?”易序雙手插在白袍內,突然停住腳步。
夏之遙在他身前一步停下,回過身來。他總是一副處事不驚的表情,此刻面色也是淡淡的,那語氣也並非是質問,只是陳述事實。可夏之遙卻彷彿從他的眼底辨別出一絲絲落寞的味道。她有些不安,又覺得心酸似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易序挑唇微微一笑。“那晚送你回去之後就有所懷疑。”那晚她的閃躲與不安,他都看在眼裡,再加上回去的路上又遇上了顧銘城,很容易便產生聯想,可也是到方才那刻才完全確定。
“今天之前我的想法是,不顯山不顯水、一步步靠近你,等一切水到渠成,你自然會明白我的真心。”易序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枝香菸。他其實很少抽,但凡是有這個動作,必定是略有氣燥心煩的時刻。
一直以來夏之遙只是隱約覺察到易序無波的表面下或許掩藏著暗湧,但她從未敢往這方面想過,畢竟他太優秀了,優秀得幾近完美,所以太不真實。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夏之遙覺得無所適從似的,透過淡淡的煙霧易序的眼神彷彿是一個飽含巨大吸引力的黑洞,幾欲將她吞噬。
在靜默之中,她手心裡汗溼一片,她抬手拈起被微風吹拂起貼上臉頰的發,面板有種癢癢的感覺。她乾乾笑了兩聲。“易序,我知道,你是太想給筱秋找媽媽了!所以,才來忽悠我這個現成的是不是?”
易序彈了下菸灰,手臂垂下去,眼睛凝視著她,聲音平穩而堅定。“我從來不開玩笑,尤其是對我愛的女人。”
她突然有種挖了坑把自己埋掉的感覺,動了動唇,卻完全不知該怎麼組織語言。
頰側劃過清風,耳邊有清脆的鳥語。
易序屈指一彈,菸蒂準確的投進了垃圾桶。而他將身子轉回來,看著她。“他能給你的我全都能給,他給不了你的我也能給。不就是一個保外就醫?有何難!”
印象中,他一直是溫和的儒雅的,幾乎沒見過他有這樣強勢而霸氣的一面。夏之遙瞪大了眼睛,思緒繁亂間不禁有些怔忪,腳跟往後挪動一步,卻不小心碰到了絆腳的石。仰面往草坪躺下去時她不由得尖叫一聲,腰上卻驟然加註強硬的力量。
易序箍著她的腰將她撈回來,在她站直身子後,卻未收回手臂,緊箍著她往懷裡帶。夏之遙雙手握成拳擋在兩人中間。“易序,你別這樣……不然我以後要怎麼面對你?”
“我既然決定告白,就沒打算再跟你保持既定關係。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面對擁有其他身份的我。”
“嗯?”
他一勾唇,“比如說……你的男人……”
夏之遙驚得說不出話來,不知一向含蓄的易序怎麼會採取如此直接又強烈的方式表達想法。
她全身都僵著,易序繼續道。“你在他身邊除了傷害,還能得到什麼?而我,能給你全部的愛。”他捉住夏之遙的手擱在胸口的位置,“這裡,只會裝著你一個人。”
夏之遙嚥了咽喉嚨,易序輕輕勾了勾唇,語調輕鬆,“當然,你不能跟筱秋吃醋。”
在夏之遙繁雜的思緒得以歸位前,易序已微俯首在她光潔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而後,鬆開她,向後稍退半分,用溫柔至死卻又飽含佔有慾的眼神看著她。夏之遙無意識的抬手摸了摸額頭,臉頰霎時火辣辣的,她眨了眨眼睛,驟然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易序平時看似話不多實則能言善辯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