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回答她的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以及男人的咒罵。
“你個小賤貨,要不是我把你從路邊撿回來,你早就被野狗叼去撕了!”
少女沒了聲音只剩下“吱呀吱呀”的床榻搖晃聲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隨著這些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謝無難眼前的黑暗被緩緩撥開,一幅活春宮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趴在少女身上不斷摸索,少女則是面色蒼白眼神麻木的盯著房間角落。
謝無難正站在那裡,他對上少女的眼神從中看到了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看著少女清麗的面龐謝無難突然感覺有些眼熟,“這是那女鬼!?”
“難道這裡是她的記憶?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兒!?”謝無難環視四周想要判斷這是何處,但屋裡除了一張破床外就再無他物。
床上的男人只是幾息就停了下來。
他惱怒的錘了一拳床板,然後又突然愛惜的撫摸了兩下這張破床,同時嘴中一直唸叨著:“別打壞了,買新床又要不少銀子呢。”
等說完之後他換上一副猙獰嘴臉轉身將怒火全都發洩到了少女身上,在他眼中這少女還不如一張破床重要。
直到天矇矇亮時少女的哭聲才緩緩停歇。
謝無難不忍看少女經歷一夜的苦難早已閉上了雙眼,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還是一聲不落的鑽進了他的耳朵。
他無數次的想要將那男人從床上揪下來暴捶一頓,但他的雙手卻什麼都觸碰不到。
畢竟他只是這段記憶中的過客。
隨著記憶一點點流轉,他知道了少女名叫阿蘭,是被地主撿回家裡做丫鬟的流民。
打進家起那地主就沒有把阿蘭當做一個人。
為了防止阿蘭逃跑,地主強暴了阿蘭讓她懷了孕。
在一天雨夜,阿蘭即將生產,但那地主又嫌請穩婆要花錢。
最後阿蘭忍受不住痛苦跪著吊死在了一棵三尺長的歪脖槐樹上。
與其說吊死,不如說是勒死了自己。
謝無難見到這一幕些不忍的閉上了眼喃喃道:“也許自縊對她來說反而是解脫吧...”
但是沒想到阿蘭死後也沒得到解脫。
那地主不知從哪學了個缺德術法,竟把阿蘭肚子中的孩子剖了出來,然後把她的魂魄煉成了厲鬼用以斂財。
她變成女鬼時那一身紅衣就是被鮮血染紅的。
在地主死後,那張控制女鬼阿蘭的符咒不斷流轉,最後落入了一個謝無難認識的人手中。
“黃名!黃董事長!”
看著那張熟悉的胖臉,謝無難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