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殺死了米扎姆,殺掉了我上百個忠誠的好騎士,難道我還要感謝他們嗎?」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甚至讓帳篷都鼓動起來,而騎士們再一次擠作一團,瑟瑟發抖。
孔岱親王憤怒的點在場的人心裡大都清楚,那就是兩週前高堡市的那次事件。
當時高堡市內市民們射出信件,要秘密投降,孔岱親王不顧諸多騎士和教士們勸阻,欣然應允。
結果他在打馬入城時,被城內市民用千磅鐵砧投擲,儘管他本人藉機躲開,但馬又死了。
如果換作一座陌生城市,他還不會如此破防,甚至會哈哈一笑,自嘲榮譽的騎士就是常常太過於信任他人而中計。
但問題是高堡市是孔岱親王的第二故鄉,儘管出生地不在這,卻是他長大和學藝的地方。
他試圖成為千河谷親王的一大原因,就是這裡算是他的半個家鄉,對地理人情等都很熟悉。
在高堡市時,為了保護自己在市民鄉民中的名聲,他甚至會讓敕令連在野外紮營。
萊亞王都長歌城都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
正是因為信任自己在家鄉的聲譽,孔岱親王才會託大地接受這個明晃晃的計謀。
在墨莉雅提女大公和自己之間,他自認為高堡市的市民會堅定地選擇他。
結果孔岱親王好不容易真情流露一次,現實卻讓他輸得那麼徹底。
自那次破防以後,孔岱親王徹底癲狂,不顧一切地強攻。
他算是放開了手腳,甚至好幾次親自走攻城塔試圖先登奪城,但都被那兩個封號騎士和墨莉雅提大公本人打了回來。
一個小小的高堡市,三個封號騎士,孔岱親王屢次受辱,這次南邊又傳來噩耗,帶上之前的,損失了二百名敕令騎士。
這都是孔岱親王安身立命的老家底啊,他損失了這三個敕令連,這嚴重程度打個比方來說,就相當於霍恩損失了三個軍團。
遭遇了這一連串的打擊,他進入血怒狀態太正常了。
站在暴風驟雨的第一線,艾雷恩有些扛不住了,他低下頭,使勁地朝著另一名騎士,來自霍塔姆郡的伯爵騎士埃科朗。
這埃科朗才是本次群議背後的主要攛掇者,而且他的妻子來自歐斯拉家族,本身更是具有萊亞王室藍峰王朝的血脈呢。
埃科朗輕嘆一聲,站了出來:「殿下,您先冷靜一下。」
「你也要勸我當懦夫嗎?埃科朗!」孔岱親王煩躁地來回踱步。
「殿下,目前的情況就是再打下去就是離心離德,與其繼續進攻,不如先收縮兵力。」
「收縮兵力,叫我放棄高堡嗎?」邁著沉重而急促的步伐,孔岱親王像是一隻鬥雞,頂在了埃科朗的面前。
「當然不是,您可以留下來繼續攻城,但我得提醒您,目前大部分的騎士都是身心俱疲,再打下去,情況未可知。」
「十天之內,我必拿下高堡!」
見孔岱親王仍然是固執的模樣,埃科朗心中暗罵,只能掏出了撒手鐧:「殿下,我這裡有兩封信,一封來自新教皇普利亞諾,一封寄往薔薇堡。」
「威脅我?」
埃科朗沒有說話,只是將兩封信遞了上去。
疑惑的展開手中的信,孔岱親王一目十行地瀏覽,突的不雅地伸長了脖子,將眼睛湊在了信紙前。
他眼神中居然流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震驚,這震驚甚至將他原本的怒火都徹底掩蓋了。
這讓附近的艾雷恩忍不住好奇,墊腳嘗試偷看,卻被孔岱親王寬闊的肩背擋住。
將教皇的信小心翼翼地收入囊中,孔岱親王開啟了第二封寄往薔薇堡的信。
看了半天,他狐疑地抬起頭:「奧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