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來說,軍隊有多驕悍,就有多不服管,有本事的人總是驕傲的。如果沒有直屬軍官,安德烈捫心自問,沒個兩三個月,都別想要指揮得動這群老兵。
而霍恩就是往那兒一站,這些士兵就跟看到聖主降臨一般,那種發自內心的崇敬與服從,是很少能在強兵身上看到的。
這種對軍隊的控制力,實在是太少見了。
原先教士都說霍恩會使用心靈法術控制士兵,安德烈還不相信,現在他有點懷疑了。
直到與最後一個傷兵握手致意,並寬慰了他一番後,霍恩才重新站在了安德烈的面前。
「不好意思,耽擱了一會兒,我們進屋子,邊吃邊聊。」
安德烈很少見地低情商了一番,直截了當地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您接下來是要入飛流堡嗎?」
霍恩的眉毛抖了抖,他再一次上下打量了這位出身神秘的義軍領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入,等。」
3月9日中午,第二批四支軍團包括2支近衛軍團與兩支黑冠軍團都已到位。
隨之一起到來的,還有聖銃騎兵400人,驃騎兵500人,諾斯騎兵300人與庫什騎兵300人組成的第三代聖盃騎兵團。
之所以喊它第三代,則是因為聖盃騎兵團還有兩個前身。
第一個就是古拉格時期的聖盃騎士團,由兩個騎兵連組成,總計兩人。
第二個就是大澤鄉時期從聖盃騎士團演化的初代聖盃騎兵團,那時候有三個騎兵師共150人,兵力暴漲7500,且都是胸甲聖銃騎兵。
第三代就是目前這支完整版的聖盃騎兵團,由讓娜擔任騎兵團團長,下轄四個騎兵大隊,總計1500名騎兵。
分別由讓娜自己兼任聖銃騎兵隊長,格魯什擔任獸人驃騎兵隊長,繆拉擔任諾斯騎兵隊長,佩里尼擔任庫什騎兵隊長。
帶上百人法師團和護教軍,碎米鎮附近就已經聚集了7200人上下的軍隊。
細細小小的碎米鎮,自然是不可能容下這麼多粗粗的軍隊的。
所以在3月10日上午,庫什遊騎兵與獸人驃騎兵們開始四出散去,在附近勘察地形和繪製道路。
飛流堡周邊的公簿農與流民村在抬頭之際,都能看到鄉野道路上煙塵滾滾的黑紅旗騎士。
他們立刻彙報給自家領主說,救世軍在朝著飛流堡進發。
得到訊息的飛流堡主教丶市民與城市貴族們,自然是忙不迭地準備好了鮮花與整整十箱珠寶與金鎊。
至於馬泰奧,早在昨天晚上就被主教們趁著他睡著捆好,押在了進城的大門口。
不是主教們沒戰心,奈何城牆不高大啊。
由於繁華已久,飛流堡早就喪失了碉堡的功能。
前幾任大主教們,為了商業方便,特意拆除了港口那邊的部分城牆。
這部分城牆在戰爭的這兩年間不是修不好,但1444年洪水氾濫,1445年九個郡反了七個。
兩年間,千河谷教區稅收腰斬,孔岱親王還鯨吞般劃拉走了大部分稅收,教會更是拿不出錢來修城牆。
如果貴族們還站在孔岱親王這邊的話,有了他們的支援,靠著周邊堡壘和城內碉樓,說不定還能守個三四周。
可本地貴族們都反了,教會連填滿碉樓城堡的兵力都湊不齊,城內還有大量流民內鬼等著『開了大門迎教長』!
還有什麼守城的必要嗎?
反正飛流堡內高階主教與貴族在賣了巴尼福斯和馬泰奧後,都躲去了鄉下,準備等孔岱親王收復飛流堡後再回來。
雖然大概城外的店鋪和工坊要損失一大批,但只要他們手中的特權不丟,重新聚集財富不過是股掌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