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卑陸後國,東且彌被乞活軍攻陷。
與此同時,黃忠率八千遊奕軍自宜禾都尉城出兵,奪回來戌己校尉城和高昌壁。
這個高昌壁,曾經是作為西域長史府治所而存在。
自後漢國運衰落之後,就被車師前部國所佔領,改為高昌壁。
而高昌壁地奪回,更讓車師前部國舉國震動。國王在三日之後,捧印出城投降。
車師前部國的投降,更引發了天山南麓十國的慌亂。
樓蘭、且末兩國表示臣服,精絕女王更帶領著舉國臣民,向張掖方向遷移。
居延城府衙大廳,盧植看著那戰報,連連搖頭。
對於乞活軍地殺戮,盧植還是有點無法接受。可是從目前來看,乞活軍做的非常好。
薰俷笑道:“老師,漢室的臉面要靠自己去爭,而不是寬恕什麼人,就能夠獲得。我讀書不算多,可也知道孔聖人說過,以直抱怨。寬恕、仁慈,是對我們自己人而言,對於外族,誰的鋼刀鋒利,誰就有臉面。自古以力為尊,您現在相信了吧。”
盧植沒好氣的瞪了董俷一眼:“西平,你莫要得意。雖然說你取得了大勝,可莫要忘記了,你如今所面對的對手,全部都是一些千餘戶的小國,自然是所向睥睨。烏孫大宛,還有那大月氏、烏戈山離等國,哪個不是屯兵十萬,你該如何對付?”
沒錯,要想佔領西域,烏孫大宛兩國是關鍵。
而遊離於西域五十國之外的大月氏和烏戈山離等國,也都是有幾十萬人口的大國。
之前董俷發動的攻擊,迅雷不及掩耳,諸國無法做出反應。
可現在……
薰俷嘿嘿笑道:“這個可不是我應該操心的事情,想必軍師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對嗎?”
賈詡啪的合上了摺扇,笑道:“主公如此做,似乎不太好吧。有什麼事都往我官署裡扔,你卻天天到處遊蕩,未免過於清閒了些吧。文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李儒淡淡一笑,“主公說過一句話:能者多勞嘛!”
賈詡被這李儒這一句話說的,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還是挺享受這種生活。當下收起笑容,沉聲道:“烏孫大宛,加上大月氏和烏戈山離,聽上去很可怕,但詡卻視之若草芥一般,不堪我大軍一擊。反倒是那西域之外的貴霜國,雖已衰落,可是虎死雄威在,我等需多注意。”
“貴霜國嗎?”
盧植沉吟了一下說:“貴霜雖危險,卻距離尚遠。我只想知道,文和準備怎麼對付烏孫大宛等國呢?”
賈詡一笑,“很簡單,四個字:遠交近攻耳!”
盧植李儒聞聽,眼睛不由得一亮,齊刷刷鼓掌道:“文和此計,甚妙!”
薰俷卻在這時候站立起來,“西域諸國,一盤散沙,有軍師在,就足以對付。我現在關心三件事,誰可輔佐沙沙?北匈奴虎視眈眈,該怎樣應對?還有一件事,軍師剛才也說,官署人員不足……其實曾次也來信提到了此事,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的確,董俷現在身邊有運籌帷幄的人,有出謀劃策的人,有通病打仗的人,還有治理地方的人。可偏偏少了最基礎的官吏,這也就造成了賈詡等人每日都無比繁忙。
現在還能對付,可是以後呢?
西域廣袤,總不成讓大片土地空閒出來吧。
而且,隨著涼州三輔混戰,大量的百姓流移失所,向張掖和朔方遷,也需要大量的人員啊。
西域的關鍵問題就是,安實雖然是安實,可人才實在是太匱乏了!
賈詡等人,不禁向董俷看去。
盧植盯著董俷半晌,突然笑了起來:“西平何必故弄玄虛,想必已經想出瞭解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