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如超過兩腳為不合格,需要繼續修煉。
踹下來的,可都是自己的。
不練習不行,就像衙門差役打板子,門道在門裡面。
不遠處朱元璋看到這一幕,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問了身旁一個同樣等著上交秋糧的百姓,開口問道:“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噓,這位官人你小聲些。”那老漢見朱元璋三人衣著打扮不像是農民,聽口音不是本地人,於是開口解釋道。“所有人都知道收稅三大坑,秤大、斛大、腳大。今年尤其過分,可過分又能怎麼樣,只能默默忍著。不然眼前這個後生就是下場。”
“如果一開始他不質疑官秤的話,七十五斤大米還能剩六十斤,如今給他這樣一鬧,怕是這六十斤也保不住嘍。”
果然這大爺話音剛落。
只聽那胥吏高聲唱喝道:“洪德芳有米五十五斤,記!”
洪德芳當即跪了下來,哭求道:“老爺,這直接少了二十斤啊。”
“老爺,咱們做事要憑良心啊,我洪家的米缸可是全倒空了。”
“怎麼,覺得我坑你了?”
胥吏雙手抱拳,朝著北邊拜了拜,開口道:“我們是按制徵收秋糧,這是皇上定下的規制,說我坑了你沒關係,莫非是皇上坑了你不成?!”
“老爺啊!”洪德芳跪在地上,只是一個勁哭喊。
遠處朱元璋看到這一幕,氣得肺都要炸了。
其實如果是往年,洪德芳這75斤大米,這些胥吏最多扣下10斤。可今年,上頭下了死命令,必須要讓賦稅成績單漂亮,因此他們一開口便是直接剋扣15斤。
就這15斤,還不能和以往一樣流進自己的腰包,而是必須當成是賦稅上交。
因此這些胥吏才會說出方才那番話來,估計他們自己心中也有氣呢。
在他們看來,這些多收的白米,都是直接給朝廷的,可不就是皇上坑了他們這些百姓嗎。
胥吏們本就煩躁,被洪德芳這麼一鬧,直接讓一旁的衙役們把他給拖了下去。
要知道這還是第一個,要是人人都和他這樣鬧,這秋糧還收不收了?
“父親,我們現在還不宜暴露身份。”朱標怕朱元璋氣上頭,低聲開口道。
朱元璋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這才來廣東第一站,要是就這麼直接暴露,這次微服私訪不是白搞了嗎。
因此即便此刻朱元璋再生氣,也沒有上前教訓這些打著自己旗號造孽的傢伙,而是讓一旁的毛驤記下在場這些胥吏的名字與樣子。
到了韶州府城,朱元璋他們也沒閒著。
立即就開始體察民情,他們很快發現,韶州府城的物價遠高於他之前所到的地方,甚至比江南地區都要高的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幾人敏銳察覺到,這裡頭肯定有大文章。
朱元璋正準備讓下邊人去好好調查時,就有幾個胥吏開始當街收起了賦稅。
“官爺,前些日子不是剛交過稅嗎?”一個賣雞蛋的小販開口道。
胥吏道:“這稅呢,是增收了點,但這是為了給皇帝陛下修行宮,為了孝敬陛下的,懂嗎?”
“這肯交稅的是忠良之民,不肯交的就是忤逆之民!”
聽胥吏這麼一說,那賣雞蛋的小販,哪裡還敢頂嘴,顯然之前吃過苦頭。
只能是從菜籃子裡挑出十幾個賣相好的雞蛋,小心用布包好,給眼前的差吏送了過去。
朱元璋臉色陰沉,帶著朱標、朱棣二人進了一間藥鋪。
一番詢問後,不僅是市場上的蔬菜、米麵這些吃食,就連藥材也貴的離譜。
單甘草一兩就比江南地區貴了兩文錢。
要知道按照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