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氏把話說完之後,便是低下了頭,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
站在她對面的呂本,寂靜無聲。
彷彿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女兒。
相國府。
密室。
胡惟庸高坐在椅子上,下面跪著的正是來自東瀛的特使。
這些年來,胡惟庸一直在和東瀛保持密切聯絡。
東瀛的幕府將軍足利尊義本就也是一個野心家,雙方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回去告訴你家將軍,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徐達出海去了,五年十年都不一定能回得來。同時草原那邊,朱棣這崽子帶著手底下大軍開啟了西征,他帶走的都是大明真正的精銳將士,同樣沒有個三五載時間絕對回不來。”
“我已經和暹羅、占城國、呂宋國等多國秘使也已經交代了,到時候等我號令,統一開展行動。”胡惟庸開口道。
“是,相國大人!”東瀛特使用著並不流利的漢語,開口回道。
東瀛特使走後。
胡惟庸起身,開啟密室裡的一處暗格。
只見裡面安靜地躺著一件華美的龍袍,胡惟庸伸手輕輕撫摸著龍袍,忽然笑了起來:“朱重八,這可是你逼我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一介乞丐,都能坐那九五之位,我胡惟庸憑什麼就坐不得了。”
胡惟庸早在之前就已經隱隱察覺到,朱元璋要對自己動手。
這些年透過各種事情,將這件事看得越發清楚。
他甚至看到了,皇權與相權之爭這一層面,同時也知道這個矛盾是無可避免的。
在看到這一點後,胡惟庸知道如果想要保全自己的話,他唯一能夠做的那就是像他的老師李善長那樣,直接隱退。
只有這樣才能保有一線生機。
那些日子裡,他終日惶恐不安,生怕哪一天自己就被問罪下獄了。
他絞盡腦汁,想要找出一條生路,一條既能夠保留權力,同時還能活下去的路。
可始終找不到出路。
直到有一天,胡惟庸聽到下人來報,說他家的枯井下長出了石筍,所有人認為這是一種祥瑞。
胡惟庸他忽然想開了。
他如今已經貴為一國丞相,要想更加尊貴的話,那麼就只能是那張龍椅了。
皇權與相權之爭,相權必輸的話,那麼如果變成是皇權與皇權相爭呢。
格局開啟之後,胡惟庸表示自己無所畏懼。
朱重八扒了那身龍袍後,不過也就只是一個泥腿子罷了,他李善長怕,我胡惟庸可不怕!
可憐的呂氏還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胡惟庸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