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玩玩。”
眾人都笑著叫好,大家每人拿起一根筷子。
賈寶玉說道:“我先來打個樣兒,薛大哥你可聽好了。
女兒悲,青春已大守空閨。
女兒愁,悔教夫婿覓封侯。
女兒喜,對鏡晨妝顏色美。
女兒樂,鞦韆架上春衫薄。”
蔣玉菡很捧場的稱讚道:“說的好。”
賈寶玉接著又唱了一個小曲,唸了一首寫酒的詩。
馮紫英等人聽的點頭稱讚,只有薛蟠一人左顧右盼,小眼睛滴溜兒亂轉,看起來就很緊張。
賈寶玉這時嘿嘿一笑,猛地用筷子敲了薛蟠手裡的筷子,這意思是該你了。
眾人本來就常以逗弄薛蟠為樂,這一見都笑著說道:“好好好,該伱了,該你了。”
薛蟠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站起來,一邊開動腦筋一邊磕磕巴巴的說道:“女兒悲,女兒悲,是吧,悲…”
馮紫英笑道:“是女兒悲,你倒是接著說啊。”
雲兒也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倒是往下說啊。”
薛蟠不耐煩的斜了她一眼,雲兒便閉了嘴不再說他。
不過其他人可沒打算放過他,還是連連催促他。
薛蟠苦思冥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來了一句,開心的說道:“女兒悲,嫁了個男人是烏龜。”
眾人聞言鬨堂大笑,馮紫英說道:“你這說的什麼啊,不通不通。”
薛蟠不耐的說道:“笑什麼,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是嗎。
,!
一個女兒嫁了一個漢子,這個漢子卻是個王八,這女的她能不傷心嗎?”
眾人都說不通,要罰他喝酒。
賈寶玉勸道:“就算他過關吧,咱們先聽聽後面的。”
薛蟠樂呵呵的說道:“下一句什麼來著,對了,女兒愁。
女兒愁,繡房竄出個大馬猴。”
大家又是一陣聲討,還是賈寶玉說道:“押韻就好,押韻就好。”
薛蟠這下樂起來,對幾人喊道:“令官都準了,你們瞎起什麼哄。”
雲兒笑道:“好,前兩句算大爺過關了。
不過這後兩句可是越發難說了,不如我替你說?”
薛蟠這會兒感覺已經找到了竅門,自信說道:“胡說,真當我就沒好的了麼,聽我說罷。
女兒喜,洞房花燭朝慵起。”
眾人一聽都驚呆了,柳湘蓮奇道:“咦,這句不錯,快說下一句。”
“女兒樂,…哈哈哈哈…”
薛蟠下一句是怎麼想都想不出來了,他只是一陣哈哈哈大笑胡亂糊弄過去。
大家說不行他也不管,直接站起來說道:“行了行了,我給你們唱個新鮮的。
一個蚊子哼哼哼,哎嘿嘿嘿嘿嘿呦~
兩個蒼蠅嗡嗡嗡,茲個隆咚嘿嘿嘿~”
馮紫英笑罵道:“你這越來越不像了,不行不行,這個斷斷不行,罰酒罰酒。”
薛蟠大頭一撥楞說道:“哎呀,愛聽不聽。
這是新鮮曲兒,叫做…哼哼韻,呵呵呵。
你們要是懶得聽啊,我就不唱了,我連酒底兒都免了。”
呆霸王耍渾,其他人也拿他沒辦法,只能算他過關,下一個薛蟠選了蔣玉菡。
蔣玉菡生的嫵媚溫柔,性子倒是爽利。
他也不含糊,直接站起來就說道:“女兒悲,丈夫一去不回歸。
女兒愁,無錢去打桂花油。
女兒喜,燈花並頭結雙蕊。
女兒樂,婦唱夫隨真和合。”
蔣玉菡說完,眾人都捧場叫好,都等著他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