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
媽媽說了,你們這些臭男人最會騙人,嘴裡就沒一句實話。”
童恩這時已經被酒色所迷,為了得到柳如煙的身子,居然把和趙君澤告訴他的首道題目和約定的暗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童恩本來就是個風流公子,柳如煙心裡也很中意。
現在她又被童恩的花言巧語所打動,想著能出去做個官家姨太太,總好過在青樓裡以色娛人。
她也是初出茅廬,居然被童恩的話打動,沒有喊守在外面的龜公打手,真的就半推半就從了童恩。
柳如煙一個剛捧紅的清倌人就這樣被人破了身子,老鴇知道了哪裡肯依。
童恩花了三百兩銀子才擺平,要想替她贖身,還得再花三千兩。
不過童恩也是個喜新厭舊的,已經上過手的女人,如何肯再花大價錢給她贖身,轉頭就將柳如煙拋到腦後去了。
時間悄然間來到二月初八,如同六年前的今天一般,賈瓊又一次披星戴月的出門。
不同的是上一次他是送考人,而這一次他卻是赴考人。
在沈碧雲,王語嫣,徐葳蕤的殷切目光下,田力和平安趕著馬車,護送賈瓊前往考場。
車前燈籠的微光彷彿一顆星星,慢慢匯入到點點星河之中。
從縣試考到了會試,賈瓊早已是輕車熟路,只不過場地從南京貢院換到了長安貢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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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前廣場,相熟的學子們成群的聚在一起。
其中規模最大的兩批,就是在龍門前互相對峙的武夷書院學子和萬松書院學子。
自從正副主考任命以後,福建籍學子們就抖起來了,時常到處挑事兒,引起許多人的不滿。
今天武夷書院的一群學子更是提出要跟萬松書院打賭,比一比這一次會試哪邊上榜的人更多。
誰輸了就要當眾認慫,還要在太白樓包場請對方喝酒。
賈瓊到時,兩邊正在對線,所以龍門前的火藥味十足。
賈瓊不知道兩方打賭的事,拎著幾個大包袱走到站在外圍的宋勉身邊問道:“叔恆,他們幹什麼呢?”
宋勉道:“玉京你來了,武夷書院的那幫人下戰書,要跟咱們比試呢。
態度很囂張,南亭他們幾個氣不過,正跟那幫人理論呢。”
賈瓊聽了很是無語,這種時候武夷書院的學子還有心情下戰書。
這是自信過頭了,沒準兒還存了擾亂人心的陰暗心思。
他走到隊伍前面,掃了眼對面那群人,果不其然有好幾個在岳陽見過的熟面孔。
“喲,這不是武夷書院的眾位師兄嗎?這麼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對面的人看到賈瓊,那幾個認識他的學子目光就有些躲閃,都偏過頭去不看他。
領頭的童恩不認識賈瓊,態度囂張的問:“你誰啊?”
“我叫賈瓊,你們有不少人見過我,怎麼不認識了?
林師兄,黃師兄。
在岳陽樓前打的賭,你們不會也忘了吧?”
對面幾個參加過岳陽文會的人聞言都是羞憤欲死,對賈瓊怒目而視。
武夷書院的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開始聲討。
“賈瓊,你休要欺人太甚!”
“今天可是會試大典,我看你是誠心想搗亂?”
“你這次敢跟再我們打賭嗎?”
賈瓊露出嘲諷的表情:“言而無信之輩,與你們打賭豈不是太蠢了,反正你們輸了也不會承認。”
“狂悖無禮之徒!”
“巧言令色,你就是怕了!”
賈瓊卻不管對面如何叫囂,轉身對萬松書院的同窗們說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