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無蹤——這不是很好嗎?”
安魯默然。
探險隊第二天仍未成行,僅僅收拾東西,打包整理就耗去了整整三天時間。此間,擔心遊擊隊去而復來的安魯數次駕機升空,將警戒範圍擴大到了方圓五十公里。
安魯的敏感令探險隊瀰漫著一種緊張氣氛,好在這種局面並沒維持多久。第四天,強尼戈亞帶著僱來的駕駛員返回了營地,將宿營車套上車頭,拉回附近地小鎮。
羅亦安要去安置探險隊地物資裝置,安魯便成了新的護衛首領。他將隊伍剩下的行裝搬到驢背上,一行九人拉著三十頭驢,按照沙漠下神秘人像的指弓,向著巍峨的安第斯山進發。
安魯進不了塞納博士地決策層,他只知道塞納博士帶著他們走走停停,不時地掏出一份古舊的羊皮卷核對著方向。隊伍拖拖拉拉走了十數天,才走到安第斯山腳下。
雄偉的安第斯山號稱“地球上最俊奇的山脈”,它位於南美大陸中部,從大陸最北端蜿蜒而下,直至靠近南極地智利,將整個南美大陸分為左右兩半。
可以說安第斯山是一幅水墨畫,因為在這裡,可以見到類似動畫片《西遊記》中那種群峰孤兀,傲然聳立的場景,白雲繚繞在座座孤峰之間。若是再加幾隻仙鶴,那就是一幅真實的水墨畫了。
也可以說它是一幅油畫,因為安第斯山從零海拔到海拔六千米之上,各種型別的動植物遍佈整個群山。在山腳下,剛見到熱帶植物,爬幾座山頭,出現的是亞熱帶,而後會逐漸看到溫帶、寒帶等各個地方的動植物型別。
繁花似錦,如同濃墨重彩,令才從沙漠裡走出的探險隊員們嘖嘖稱奇。
隊伍走了一個上午,接近中午時,隊員們都累了,在山脊附近找了一塊平地開始生火做飯。
安魯盡責地站在一塊巨石上,為探險隊站崗。斯蒂爾則忙前忙後,時不時地從幾位女性身上沾點手足便宜。強尼戈亞開始向眾人賣弄秘魯特色菜餚。
露絲雙手捧著一杯熱咖啡,走到安魯站立的巨石邊,關切地將手中的鐵杯遞給安魯。
“這將是我們最後的熱咖啡了”,露絲有點憂鬱的說:“強尼說,驢無法再往上攀登了,這裡是海拔三千米,已經是驢的極限了……我們今後再也喝不到加奶的咖啡了。”
安魯道了聲謝,接過冒著熱氣的咖啡,卻沒有立即喝,他伸手拉露絲爬上了巨石,眼睛卻盯著在高空中盤旋的一隻安第斯山兀鷹。
成年的安第斯山兀鷹被譽為“世界上最大地飛鳥”,它的兩翼展開又是米寬大,比一家商務客機的機翼還要略長。
觀看兀鷹的飛行,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在安第斯高大雄偉地山峰襯托下,只有這種巨鳥的飛翔才不顯得渺小。
它乘著高空上升的氣流。優雅的伸展雙翼,像踩著華爾茲舞步一樣,懶洋洋的在天空中兜著圈子。然而,它關注的卻是死亡。
這種兀鷹以吃腐屍為生,當他在某個地方徘徊不去的時候,意味著在它翼下那片大地上有一個靈魂即將消失。
“真美”,露絲不知道這些,她看著那頭安第斯山允鷹像君王巡視領地一樣,在山峰之間徘徊迴旋。禁不住感嘆一聲。
“羅恩不回來了嗎?”半晌無語,露絲忍不住好奇心還是問了起來。
安魯搖搖頭:“按計劃,他要去打探一下那支游擊隊的情況,瞭解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營地,此外,他還要為我們弄一些好裝備。
十二點快到了。你請博士把衛星電話開啟,我想他馬上要跟我們聯絡了。”
由於所帶電池電量有限,探險隊的衛星電話不能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所以,塞納采取了白天每兩小時,夜裡每四小時開一次機向遠在巴黎地後方基地報告一聲平安。同時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