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洛陽也將成為一座孤城。還如何抵擋十八路關東聯軍的進攻?”
“完了,這下全完了~~”
眼見諸將語無倫次、驚恐莫名。徐榮地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青。倏忽之間疾聲喝道:“住口!統統住口!”
諸將凜然噤聲。瞪望臺上頓時一片死寂,只有眾人粗重的喘息聲醜相可聞。良久。司隸校尉鍾缺才硬著頭皮說道:“將軍。長安若失則大事休矣。相比較而言涼州反而不是那麼要緊了。不如火速回師長安?”
徐榮霍然回首。死死地瞪著不遠處隴縣雄偉的城廓。虎目裡流露出難以言喻地失落和不甘。地道已經握至城內。再有半天時間,隴縣就能攻陷了。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而且徐榮相信,只怕以後也再不會有機會了。
涼州的淪陷已經無可避免。
三天血戰。數千將士地鮮血和生命,還有徐榮地苦心孤詣、慘淡經營。一切努力都在這一刻付諸東流。
“唉~~”徐榮浩然嘆息一聲,再回過頭來時。臉色卻已經恢復了一貫地冷靜,烏黑地眸子也恢復了以往的深沉。轉向身邊地楊秋、程鑲諸將道。“楊秋、程銀,各率本部騎兵斷後。張橫、李堪、候選各率本部騎兵遊戈大軍左右,加強戒備。其餘各部,即刻拔寨起營、回師長安。”
“遵命。”
諸將轟然應諾。
渭水河畔,長安古道口
車轔轔、馬嘯嘯。徐榮的兩萬餘大軍正沿著官道上向長安浩浩開進,捲起地滾滾煙塵幾欲遮蔽整個天宇。
“報~~”徐榮手搭涼篷正往前張望時,忽有探馬疾馳而來,“將軍。前方發現兩條岔道。南邊大路有煙塵漫卷。又有散騎遊勇遊走出沒,似有伏兵。”
“哦?”徐榮又問道。“北邊大路呢?”
探馬道:“並無異常。”
程銀道:“馬屠夫的追兵來得好快!”
楊秋道:“將軍,南邊大路有伏兵,不如走北邊大路吧。”
“不可。”徐榮搖頭道,“兵法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馬屠夫在南邊大路故佈疑陣,其實並無伏兵。而北邊大路毫無異常。似虛而實,肯定有大軍埋伏。傳令全軍,沿南邊大路直奔接裡。”
“遵命。”
楊秋諸將各領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浩浩開進地大軍便改變了行軍方向,沿著渭水南岸地官道向前開進。
洛陽,司徒王允官邸。
後院桂花樹下。王允仰望天上那輪皎潔地明月!久久不發一語。侍妾蟬兒輕輕端起一盅美酒遞到王允面前,柔聲道:“老爺,喝杯酒解解暑吧。”
王允接過酒盅。望著天上明月半天不曾將酒盅送至嘴邊。良久始浩然嘆息一聲,啃然道:“董卓賊勢囂張。又有呂布、張遼虎狼之徒為其爪牙,十八路關東聯軍於虎牢關連戰連敗,大事危矣。”
侍妾蟬兒道:“妾聞涼州刺史馬躍正引軍攻略涼州,相機圖謀關中,董卓軍看似賊勢浩大,其實根基已經開始動搖,只要十八路關東聯軍能夠打破虎牢關,兵逼洛陽,董卓軍就會不戰而潰。”
“十八路關東聯軍看似聲勢浩大,其實互不統屬,必然難以齊心,要想打破虎牢關談何容易。”王允搖頭道:“而且馬躍與董卓同樣狼子野心,兩人本是一丘之貉。讓馬屠夫取了涼州、關中。只怕又是一個董卓。”
侍妾蟬兒無言以對。
王允低下頭來,望著侍妾蟬兒姣美的花容發了會呆,忽然起身向著蟬兒長身作揖。蟬兒吃了一驚,急忙離席閃避。慌聲道:“老爺何故如此?”
王允義正詞嚴地說道:“今國家有難,允無計可施。上有愧於天子。下有愧於黎民,,心實惶恐。今有一計,或者可以除去國賊,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