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屯積了大量軍糧、器械,如果江陵被馬屠夫攻陷,對於荊州軍而言。無疑是場慘烈地災難!不過一想到江陵有親信韓嵩。大將蘇飛率領八千精兵坐鎮,劉表便鬆了口氣。
“丞相說笑乎?”劉表緩過神來,不以為然道,“江陵遠在襄陽之南,馬屠夫會舍近而求遠。勞師遠征江陵?”
“主公所言極是。”鄒靖亦附和道,“江陵地處荊襄腹地,就算馬屠夫能夠偷襲得手,也不過一座遠離關、涼的孤城,又如何堅守得住?既然守不住,馬屠夫不惜代價勞師遠征又有什麼意義呢?”
很顯然,劉表、鄒靖都認為馬躍不可能攻打江陵。
只有李嚴神色凝重,半晌才輕輕說道:“這個……只怕是很難說啊。馬屠夫行事斷不可以常人考量,每每出人意料卻總能致人於死地。繞行荊山南麓、長驅直入偷襲江陵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曹操目露異色,忍不住深深地打量了李嚴一眼。心忖此人倒還是個人才。
“報……”李嚴話音方落。廳外忽有風塵僕僕的小校疾行入內,跪地疾聲道。“主公,江陵急報。”
“江陵?”劉表倒吸一口冷氣,霍然站起身來大聲道,“快講!”
小校喘息兩聲,說道:“江陵急報,軍師蒯越已然叛投馬逆,並率三萬西涼鐵騎詐城,城破。守軍力戰不支,棄城,太守韓嵩戰死。”
“什……什麼!?”劉表的臉色霎時一片慘白,失聲道,“蒯越叛投馬逆!?江……江陵,真……真地丟了?”
曹操與程昱交換了一記眼神,緩緩站起身來,向劉表道:“劉荊州不必驚慌,馬屠夫地陰謀詭計,操已盡知,這次不遠千里前來荊襄,便是要幫助劉荊州剷除馬逆,還荊襄大地一片安寧。”
劉表驟聞江陵失陷,此時不免六神無主,問道:“丞相以為,該如何剷除馬逆?”
曹操陰惻惻一笑,沉聲道:“在陸地上,馬屠夫的西涼鐵騎縱橫捭闔、所向無敵,可如果到了大江大河之上,那就成為任由荊州水軍宰割地魚肉了!要剷除馬逆以及馬逆麾下的西涼鐵騎其實不難,不過卻需要劉荊州麾下荊州水軍地鼎力襄助。”
好半晌,劉表才切齒道:“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
劉表話音方落,有親兵昂然入內。
“速將蒯良、蒯越滿門家小取來襄陽……腰斬棄市!”劉表說此一頓,厲聲道,“再令蔡瑁、張允二將加速行軍,限兩日之內趕到襄陽,不得有誤!”
“遵命。”
親兵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茶樓,二樓臨街雅間。
典韋甕聲甕氣地說道:“主公方才為何攔住末將?”
馬躍凝聲道:“那群漢子不是普通人。”
“嗯?”典韋凝聲道,“不是普通人?那是什麼人?”
“江洋大盜!”
“江洋大盜?”
“對,江洋大盜!”馬躍沉聲道,“那夥漢子面目黎黑,軀幹地膚色卻比面龐、四腳膚色明顯要淺,說明這群漢子是常年在水上討生活地主兒!這些傢伙又個個身藏兇器、目露殺氣,絕非尋常漁夫。如果本將軍沒有料錯,天黑之後他們就該有所行動。”
“有所行動?”典韋惑然道,“什麼行動?”
馬躍沉聲道:“洗劫西陵港!”
“什麼?洗劫西陵港?”典韋失聲道,“那不是搶我們地生意麼?西陵港如果讓這夥江洋大盜洗劫了,那弟兄們又該搶誰去?”
馬躍眸子裡悠然掠過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焰,沉聲道:“典韋。”
典韋本能地挺直身軀,厲聲道:“末將在。”
馬躍沉聲道:“以最快地速度返回密林,讓句突率領三千鐵騎火速趕來西陵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