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沒有。
輕輕嘆了口氣,劍厚南不再多說,俯身揭開龍一身上的被子,微一猶豫,右手探向她素白的內衣襟口。其實龍一昏迷的這些日子,都是他在為她換藥並處理傷處,而且換衣,擦拭身子,也都是他親力親為。只是對著清醒後的她,要做這些事,似乎就有些尷尬。群聊 社群
敞開的衣襟下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和緊縛傷處的布帶。劍厚南深吸一口氣,第一次發現自己去解布帶的手在不可控制地顫抖。
當布帶去下,除了已漸漸癒合的傷口外,還有那嬌美的酥胸也一併露了出來。劍厚南終於忍不住紅了俊臉,別開頭去。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赤裸的胴體,為什麼偏偏今天會心跳紊亂。
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胡思亂想,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騷動,迫自己全副心思都放在龍一的傷上。
洗淨舊藥,換上新藥,再為她包裹好傷口……
他想快點完成這一切,卻發現今天自己的手指竟然異常的敏感,也異常的笨拙。等到弄完一切,他的額上已浸出密密的細汗。
尚幸的是龍一沒有任何反應,否則他會更加著窘。
“青姐,你好好休息。”為龍一攏好衣衫,劍厚南丟下這麼一句,而後幾乎是逃一樣端起盛有汙水的盆子離開房間。
龍一的眼睛始終沒有轉動一下,似乎對四周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逃出屋子的劍厚南站在院子裡,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以緩解心中異常的緊窒。他的手上似乎仍殘留著龍一肌膚的細滑觸感,鼻中似乎還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混和著草藥味的女兒體香。
他究竟是怎麼了?攤開汗溼的手掌,劍厚南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上面,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感覺感到惶惑不已。
那日為了救紫霄,他幾乎讓龍一死在他的劍下,而他也真的讓雪凝宮的人以為龍一死在了他的劍下。他用自制的藥丸讓龍一呼吸心跳暫時停止,身體變冷,同時卻用真氣護住她的心脈,直到明月奚允許他帶走龍一的“屍體”。他於雪凝宮有恩,明月奚自不會吝嗇到連一具屍體也不讓他帶回山莊埋葬。
將龍一帶出洛蘭湖,他並沒有馬上回劍嘯山,而是就近找到了這處位於眾山之中的樵戶之屋住了下來,救治只存一息的龍一。
雖明知救活龍一,又會有許多無辜的人死在她手中,但他真的沒有辦法見死不救,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父親的徒弟。
他不知救活她以後該怎麼辦,是否他該趁此機會廢了她的武功,那麼等她好以後也再不能濫殺無辜了。只是——
他想起那日龍一看他的眼神,痛苦、悽愴、冰冷、厭倦……他說不出應該是什麼,只是覺得很複雜,複雜到讓他的心隱隱約約有些揪痛。再想起方才她醒過來時的眼神,那樣的空洞,似乎什麼也沒有,他的眉不由緊緊皺了起來,驀然轉身走進草屋。
出乎意料,龍一的眼又閉了起來,彷彿還沒睡夠,只是那兩葉修長入鬢的秀眉如籠上一層淡愁,輕輕鎖在了一起。
劍厚南的目光無法控制地落在龍一沉睡的臉上,數日來首次仔細打量她的長相。
那其實是一張很美麗的臉,在那雙眼不睜開的時候,就是一個普通女子的溫婉容貌,真實而讓人心生親近。
他的手不自覺撫上那兩彎如扇般蓋在下瞼上的長睫,輕輕地,如風一樣,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旦這睫下的兩泓幽潭顯露,這張臉便成了騙人的面具,讓人心寒而無法捉摸。
只是——
若真的廢了她的武功,就她以前的所作所為會引起的後果來說,是否就等於間接取她的性命?她的仇人想已遍及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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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龍一從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