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和落寞無比的神情,總之,傷心的人什麼樣,失意的人什麼樣,簡寧全讓他看到了。
車往她們入住的酒店開去,一路上年輕的姑娘們嘰嘰喳喳,傅天澤惦記著簡寧,有點心不在焉的。等到了目的地,五個人相繼下車,傅天澤想留簡寧單獨說些什麼,但是實在不好說,作為主辦方的老總和選美佳麗傳緋聞,很多人會因此質疑比賽的性質和公平公正。無論比賽實質是否公平公正,至少表面不能出差錯。
下了車,簡寧和其餘四個人一起對傅天澤鞠躬道別,說著感謝的客套話,就再沒有別的表示了,與邱莎莎牽著手回房間。傅天澤目送她離去,心裡貓一樣撓著,難受得很。
傅天澤回到與沈露的愛巢,免不了又要面對沈露的大發脾氣,他真是受夠了她的囂張和潑辣,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能鬧呢?傅天澤心裡難受,實在沒力氣跟她吵,甩開沈露的糾纏,衝進客房,把門給反鎖上了。
“傅天澤,你敢這麼對我!你有種!”沈露將客房的門拍得震天響,一邊罵著,傅天澤卻沒給她開門,她拍得手都疼了,又用腳踹,最後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她把客廳裡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個稀爛,這才罷休。
傅天澤聽著門外總算消停,這才給簡寧發了條簡訊:“小丫頭,別不理大叔,大叔的心被你弄得很疼,你就真的忍心麼?”
……
臨睡覺前,因為傅天澤那個噁心的吻,簡寧刷了十遍牙齒,還嫌髒,一直到邱莎莎在衛生間外拍門讓她快點,她才罷休。上了床,她卻睡不著,一直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上的吊燈。
自從死後醒來,她再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不是做噩夢就是全身發冷,她總覺得死去的爸爸在看著她,她死去的孩子也在看著她,她的媽媽杳無音訊,也許在等她去找她,而傅天澤和沈露還沒死,他們活得太好,天理難容。
今夜,簡寧擔憂的不只是傅天澤說的那個廣告代言還有沒有機會,更擔憂的是顧景臣那個混蛋該怎麼辦,只要顧景臣對她的興趣一天不減,她就沒有辦法好好地安靜地復仇,他隨時會把她的面目揭開,讓她無所遁形。
這幾天還有幾場錄製演出和商業活動,之後就是九月份,她要回c市開學報道和出席開學典禮,劉校長已經多次來電話希望她作為高三學生代表在開學典禮上講話——
高中時,只有成績最好的學生才有資格代表全體學生講話,簡寧上學期期末考試奪得了文化課和專業課的雙第一,這份殊榮是當之無愧的。何況,如今她已經是選美比賽的大熱選手,劉校長在拿她做活廣告,為藝高提升報考率,然而,開學典禮上的演講並非商業演出,主辦方沒有辦法限制,也不能索要出場費,劉校長真是賺到了。
本來,簡寧是不想參加這種無意義的開學典禮的,但是她對劉校長這個人不大放心,畢竟他知道她和顧景臣的關係,假如不順著他點,將來被他反咬一口她還是前功盡棄。
這麼一想,簡寧覺得一直妥協不是個事,她得想辦法一勞永逸,至少在復仇成功之前有人能震懾住劉校長和那個胡總,讓他們沒辦法威脅她。顯而易見,如今最合適的人選只有顧景臣,作為當事人之一,只要顧四少開了口,劉校長和胡總要想在c市混下去,肯定會乖乖聽話。
如何說服顧景臣閉嘴?別說是劉校長和胡總這樣的小嘍囉了,顧景臣本人就已經在利用他們上過床的事威脅她,她的處境簡直如履薄冰……
床頭的手機忽然一振,簡寧拿起來一看,是傅天澤發的簡訊,她面帶嘲諷地點開:“小丫頭,別不理大叔,大叔的心被你弄得很疼,你就真的忍心麼?”
簡寧差點沒把晚上喝的那些酒全吐出來,傅天澤還真是賤,看上了莫苒這個清純美麗的小姑娘,就非要得到手不可,也不管沈露是如何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