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簡寧,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此,她不卑不亢,不怒不喜,沉著以對。
顧景臣不知她話裡的真假,但似乎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一個小丫頭知道他的生活習性,只能是有人刻意打聽過。然而,這個小丫頭好像有點誠實得過頭了。
顧景臣將翹起的雙腿放下,仍舊躺在那裡問道:“你的樣子好像很不耐煩,怎麼,不願意看到我?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來參加選美比賽,真不知道其餘的佳麗是什麼模樣……”
他的語氣是輕蔑且不屑的,的確,莫苒的容貌氣質都很不錯,可是在顧景臣的眼裡任何女人都很乏味,他在床上都那麼惡劣地變臉,何況是在這樣的場合?他說話全憑自己高興,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這是顧景臣長久以來養成的少爺脾氣,以前簡寧愛著他的時候,覺得這是優點,因為他與眾不同,即便嘴巴毒可心腸不壞,可現在她早已經不愛他,就不可能再寬容地為他去想。她所看到的顧景臣,如此討人厭。
簡寧心裡同樣輕蔑,臉上卻帶著甜美的笑容,笑得眉眼彎彎:“四少,您說笑了,怎麼會有人敢對您不耐煩呢?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的。”
顧景臣還真沒從她的話裡聽出幾分恭敬,他斜著眼上下打量著簡寧,她穿了一件寬大的白t恤,但是剛才他已經看過她的泳裝了,身材前凸後翹,該小的地方小,該大的地方大,真是一點都沒浪費造物主的恩賜。末了,他給了評價:“那些佳麗裡頭,你的身材還算可以。”
不像別的女人那樣聽見這讚美害羞或者故作害羞,簡寧神色如常,甜美地笑道:“四少的讚美真讓我受寵若驚。”但是她覺得噁心,所以眼眸裡漏出了一點厭惡,她的身體,顧景臣不僅看過,還摸過,咬過,他當然知道。顧景臣這麼誇她,不論有幾分真假,到底只是他下半身思考的緣故,他與那些腦滿腸肥的暴發戶相比,只多了一副好皮囊罷了。
顧景臣特種兵的敏銳眼神,自然抓住了她甜美笑容下的那抹厭惡,他不明白這厭惡從何而來,他跟這個女孩上過兩次床,第一次醒來後,她對他充滿了敵意,撕了他給的服務費摔門走人。第二次她卻主動誘惑他,使出渾身解數讓他盡興,為了他的錢。他至今都記得她身體裡的緊緻溼潤,讓他好幾次把持不住,他倒是有幾分想念她的身體。
但是除了她自己的目的——比如說,拿了錢之後,她對他的態度就差了許多,好像他們之間的位置,並不是他尊貴她卑微,她骨子裡高傲得對顧景臣這個人不屑一顧。
她從哪裡來的高傲?
這讓顧景臣很費解。
顧景臣來了興趣,所以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簡寧站在原地沒動:“請問四少有什麼吩咐?”
“你怕我吃了你?”顧景臣勾起唇角一笑。
簡寧還是保持這那張甜美的笑臉,肯定地答道:“是。”
“呵呵……”顧景臣真被她逗笑了,他要上哪個女人,哪個女人都是乖乖送上門來的,這個小丫頭他已經上過兩回了,還跟他裝什麼清高?
“這是公平公正公開的比賽場所,不接受特殊服務,請四少自重。”簡寧補充道。
特殊服務?
顧景臣很不可思議地看著簡寧,她把他貶低為嫖客就算了,連她自己也不放過,他只想到一種可能:“寶貝兒,又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簡寧眉眼彎彎,甜絲絲道:“是啊!所以,四少千萬不要上當哦!”她走過去,收起桌上的咖啡杯,畢恭畢敬道:“四少,您忙吧,我不打擾了,要是陪您的時間太長,我沒辦法和總監交代。”
她說著,端起咖啡杯走了出去。
顧景臣放任她走出去,居然也沒生氣,反而分不清她話裡的真假。欲擒故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