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猛的別過頭去,決然的走回隊伍裡面。
張冬陽和戴劍飛二人並肩走到沈傲的面前,楚雄先開口說道,
“沈大俠,我在第九軍區特事軍校的時候,是聽著您的傳奇事蹟才一路走到今天的,您是我心目中永遠的英雄,在地球軸心的時候,我跟您交手是迫不得已,但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中人!向您敬禮了!”
說著,張冬陽抬起右手,向沈傲敬了個軍禮,沈傲也舉手向他回禮。
戴劍飛看著沈傲,稍作沉默,說道,“沈大俠,我想我對您是有感情的,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是您教會了我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特事諜戰人員,是您教會我如何在困境中學會忍受孤獨,在孤獨中變得堅定而強大。向您敬禮了!”
戴劍飛也舉手敬禮,之後與張冬陽二人走回到隊伍中。
許夢涵一步一步的走到沈傲的面前,與他互相凝望著,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這樣看著他,眼淚便無法控制的一直流淌,這種感覺彷彿是一種印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只是一隻在沉睡中無法甦醒,
“我們…曾經…。認識嗎?”
許夢涵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傲搖了搖頭,說道,“不!”
“那為什麼我會對你有很熟悉的感覺?為什麼我在用刀刺你的時候,會莫名的心痛?為什麼我的潛意識裡不願意見到你死,為什麼我知道要與你永別會忍不住流淚?”
許夢涵一連串的問出了三個問題。
沈傲沉默了片刻,說道,“或許…。我們前世有緣,上輩子在哪裡見過,我欠你,或者你欠我!”
當沈傲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時,站在不遠處的知道他們兩個之間曾經故事的人,都紛紛的低下了頭,神情哀傷,他們都知道,沈傲這句話其中的含意,
他是想讓許夢涵就此將其徹底忘記,那些曾經年少輕狂的純真歲月,願她再也不要想起,即使想起,也希望將自己從那段記憶裡抹去。
一個守著回憶過日子的人是痛苦的,他深知那種痛苦,所以他不願讓自己所關心的人也承受那種痛苦的折磨。
握不住的沙,不如就揚了它,過去的,就不必再想起,該忘的,就忘了吧!
“真的有上輩子嗎?”
許夢涵流著眼淚問道。
“或許吧!”
沈傲面無表情,是的,即使他的內心已經如大海般波濤洶湧,他的表情永遠都是這樣波瀾不驚。
“那上輩子,我應該是什麼樣子?”
“應該是天真無邪吧!”
“如果…。我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呢?”
“我回不去了……”
許夢涵的淚水已經無法自抑,氾濫成河,一直匯入沈傲內心中那片無底的深海,
她扭過頭去,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回到人群當中。
接下來,剩下的曾經與沈傲有過一些交集的人,紛紛走到他的身邊跟他惜別,輪到山口龍一的時候,沈傲悄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如果你為她喚醒曾經的記憶,希望能在她曾經的記憶裡,永遠把我的樣子抹去,我是一個不該存在於任何人的記憶裡的人,只有這樣,她才能重生!”
山口龍一嘆了口氣,說了句保重,然後走了回去。
最後,輪到了郎天義,他走到沈傲的面前,與之對目凝視,一瞬間,無數往昔的記憶,都在郎天義的腦海中翻湧上來。
從那個二人初次相識的十字路口,到西北的黃土高原,從敦煌莫高窟中的未知暗道,到上海明珠塔頂的疾風夜雨,從羅布泊地球軸心的地下密室,再到亞特蘭蒂斯的海底聖域…。。
郎天義發現這一路風雨坎坷荊棘,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