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不去了吧,以我現在的情形,似乎不太適合拋頭露面。”
知畫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想,可是對於他的回答,卻有著自己恰恰相反的見解。
“先生你錯了,以你現在的情況,才更應該在人前多多露臉才是。”
“哦?這是為何?”
知畫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認認真真的回答道:
“若想在人前顯貴,必要在人後受累,可若不想在人後受累,那就定要在人前顯貴。只有讓那些大人們都看見你,都知道你,都記得你,你才能夠獲得更多的機會,從而實現在人前顯貴出人頭地的願望,先生大才,你說這人世間是不是這個理兒?(此話是作者寫的,不是我要說的--知畫自辯)”
此言驟然聽到,似乎有些前後矛盾,可是轉念再想,好像又有幾分道理。
(就像本書《唐草》一樣,得不到推薦,連個露臉的機會都沒有,還能想啥呀,唉,累……)
馬週迴想起自己曾經的那些過往。
他之所以千里迢迢,不辭辛苦地來到京城,不就是為了能夠有機會出人頭地,從而一展其胸中的遠大抱負嗎?
當初他之所以投入至常何門下,不也正是希望他能夠被大人物們看到,從而被發現才好平步青雲嗎?
現在的情形,雖說與那時有很大不同,但是若想要實現為民謀福為國出力的理想,實現心中的遠大抱負,還真就得讓上面的人時時看到他,記住他,時時刻刻想起他才行。
如此一想,才發覺現在和當初真就沒有多少區別,幾乎是一模一樣,只不過是起點高了一些而已。
“不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也的確需要多多表現才是。就這樣吧,此次聚福樓之行,我便與你們同去!”
孫思邈覺得馬周願意出面更好,至少他就不用到那種腌臢地方去了。
人口密集的地方容易出問題,孫思邈很不喜歡。
放下某些心結的馬周,人也變得輕鬆了許多,原本不願提及的豳州諸事,也願意拿出來跟大家分享了。
可是孫思邈卻逐漸發現,馬周所說的那些個事情,不僅他從沒有聽人說起過,就連冬梅也是知之半解,但是知畫卻總能接上馬周所說的話,彷彿是她親身經歷過一般。
這說明了什麼?
看著你來我往,你一言我一語興致勃勃的二人,孫思邈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抬頭悄悄瞥了一眼冬梅,孫思邈發現她也好似變得多餘了。
於是,“那個,你們聊,老朽年歲大了,可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老朽這就回去休息了。”
說完,也不等他們作何反應,便自顧自的起身想要離去,冬梅卻在這時也跟著他站起身來。
“爺爺,您還沒鍛鍊呢!我陪著您!”
六個自覺多餘的人都走了,剩下的兩個人卻突然尷尬了起來,涼亭裡瞬間猶如沉睡的貓兒一般寧靜。
回去的路上,孫思邈一邊走一邊瞎琢磨,總覺得知畫和那個馬周的關係很不一般,怎麼說呢?就是有那麼一丁點兒那個那個那個了……
“丫頭,你和這位馬先生也相熟嗎?”
“熟,當然熟啦!他是我們福王府的長史,您說能不熟嗎?”
孫思邈輕輕‘嗯’了一聲,便再次追問道:
“那你跟知畫和他誰更聊得來?”
“自然是知畫啦,她掌管著王府裡的錢財,誰要想做些什麼事情,都繞不開她,他們之間自然接觸的比較多啦。”
只是工作上的關係這樣嗎?
孫思邈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在福王府裡待的太久了,人都變得八卦許多。
知畫再怎麼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