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溼潤著眼眶,伏在李代的腿上,哽咽道:
“多謝王爺,不過冬梅不需要,冬梅要伺候王爺生生世世。”
李代呵呵笑道:
“傻丫頭,誰也沒說,不讓你伺候呀。你想走,小爺還捨不得你這小辣椒呢!”
冬梅破涕轉笑,輕輕嬌嗔一拳,打得李代齜牙咧嘴。
冬梅笑了,眾女也跟著開心。
冬梅如血人般來到王府,王府中人,自然看的真切。
對冬梅的遭遇,都感同身受。
尤其是懷珠蘊玉四女,家中一場鉅變,從自由自在,高門大戶的小姐,沒身為受人擺佈,不能自已的奴婢。
不知何年何月才得解脫。
所幸她們的主人是福王李代,要是齊王李佑,四人都不敢想象,會是怎樣的結局。
所以,王爺能為冬梅知畫改換良籍,四女打心裡替冬梅知畫高興。
四女和冬梅知畫不同,她們是官奴。
只有皇帝親自下旨,才能改變身份。
不知道王爺知道她們的身份後,會不會也為她們努努力,把身份換掉。
心情好,興致就高,李代決定講個笑話,飽飽眼福。
“話說有一小郎君,骨瘦如柴,卻偏偏娶了個壯碩娘子。新婚之夜,夫人對小郎君說,‘官人,春宵一刻值千金,還不趕緊把奴家抱上床去?’小郎君苦笑道,‘千金是千金,為夫還是搬床吧!’哈哈~~~”
現場一片寂靜。
李代失望的苦笑道:“小王果然不會講笑話。”
眾女掩嘴偷笑。
李代心道,小爺還是有天賦的。
美妙的時光尤其短暫,越不想結束,結束的反而越快。
驪山到了。
就算李代埋怨電影散的早,也不得不離開馬車。
牽著冬梅的手,二人愜意的走在眾人前面。
安胡利急匆匆跑了過來,抱拳行禮道:“屬下參見王爺。”
李代抬手虛扶,“安將軍不必多禮。窯建好了嗎?”
安胡利笑著說道:“建好了,等陰乾就能用了。”
李代點點頭,“那個‘折梅手’裴天嘯的表現,怎麼樣?”
安胡利撇撇嘴,滿是不屑道:
“王爺,您從哪弄來這麼一位爺,不參加訓練不說,還屁話連天。”
“說自己是河東裴氏嫡系子弟,在左金吾衛就是致果校尉,到咱們這裡當大頭兵,屈才了。”
“”天天就知道圍著馮家姐妹打轉,跟個蒼蠅似的。煩死人了。”
李代呵呵一笑。
“馮家曖昧,人長的漂亮,遇見一隻蒼蠅,有何大驚小怪。”
安狐狸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李代對安胡利安慰道:
“是小王的錯,小王這就把他帶走,行了吧!我的安大將軍,就甭生氣了!?”
安胡利一聽就高興了。
“王爺,不是屬下說他,這種貨色,也就能在長安城裡,耍耍威風,上了戰場,指定兜著屎跑。”
安胡利的話,把李代身邊的冬梅,聽的一陣惡寒。
李代之所以先安排裴天嘯來這邊,也是想看看被裴寂誇成花的人,到底幾斤幾兩。
結果不言而喻,不值一試。
僅僅幾天時間,裴天嘯的紈絝秉性,便暴露無遺。
李代有些鬧不懂了。
裴寂費勁巴拉,把裴天嘯弄到自己這裡來,倒底是為了什麼?
若說裴寂,一是投桃報李,和李代拉關係,套近乎。
二呢,是為了自家子侄前途鋪路,不是更應該選一位,優秀的後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