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孫女頭上,寧遠也覺得沒臉。
看來是他平日太放縱姜姨娘母子了,別以為寧灃做過的事情他不知道,這小子也該管教管教了。
不過比起寧湛來,寧灃還算聽話,哪裡像這個牛脾氣的小子,油鹽不進!
聽說杜老夫人帶著幾個孫女如今還住在西安府城的別苑裡,回頭讓姜姨娘登門賠個禮去?
寧遠也覺得有些頭痛,依杜老夫人的高位自然看不上姜姨娘這等人物,可是袁氏只怕是不肯出門的,就算為了她自己的兒子也沒見她動過什麼情緒。
可有什麼辦法,如今府裡的事情都是姜姨娘在張羅著,這女人雖然有私心,但關鍵時候還是知道顧全大局,這也是寧遠寵著她的原因。
“也只能這麼辦了!”
寧遠嘆了一聲,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來向書房的內室而去,一宿沒睡,他也要歇息一陣了。
書房的門緊緊關閉著,倆人的聲音也並不大,所以寧淵並不知道寧湛與寧遠都說了些什麼,直到寧湛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他這才眼前一亮,急聲道:“怎麼樣了阿湛,父親可是原諒你了?”
“四哥快起來!”
寧湛搖了搖頭,上前扶起了寧淵,開口道:“父親讓你回去歇息,我送你!”說著手上用力,將寧淵扶了起來。
寧淵跪了一晚,驟一起身走路還有些搖晃,寧湛索性扶著他,有他的力道加持,寧淵雖然雙腿痠痛無力,但一步一步的挪動也並不費什麼力氣。
“阿湛,父親有沒有懲罰你?”
這才是寧淵關心的問題,就算兩腿如鋼針一般刺痛麻木他眼下都顧不著,只一門心思想知道寧遠到底是怎麼說的。
“倒沒什麼,都是些小懲罰,我受得住的。”
寧湛扯了扯唇角,他本就對寧遠沒什麼信心,這樣的結果也在意料之中,不是他不想解釋,而是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
只要是寧遠認定了的,其他人說什麼也影響不了他的判斷,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你……”
雖然寧湛輕描淡寫,但寧淵卻聽得心中一顫,不由攥緊了他的手,焦急道:“你就沒告訴父親是三哥與七弟不對在先,你這才出手的?”
“說與不說都是一樣。”
寧湛搖頭道,旋即眸中閃過一抹亮光,“不過我離開時有讓父親著人去杜家賠禮道歉,估計他氣得夠嗆吧!”
“你這真是……”
寧淵怔了怔,旋即有些哭笑不得,雖然父親沒給寧湛機會解釋,但寧湛這樣一說,不等於說理虧的還是寧家,這麼一來,只要父親追查下去,必然知道誰是誰非。
“我原以為,”寧淵失笑地搖了搖頭,心裡卻覺得痛快,又看了寧湛一眼,笑道:“我原以為你會吃了這悶虧,沒想到你這小子就算吃虧也不白吃!”
寧湛扯了扯唇角,算了一笑而過,緊接著面色卻沉了下來,“就算咱們吃虧,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阿湛!”
寧淵點了點頭,“父親罰你什麼了?挨鞭子?跪祠堂?”
寧遠的懲罰無非這兩樣,從小到大幾個孩子都受過,只是輕重程度不同,若只是這般,相信寧湛還是受得,不過卻是有些委屈了。
“差不離。”
寧湛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父親這樣的處置也太不公了!”
寧淵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什麼時候父親也能不問緣由只偏幫他們兄弟倆?
恐怕永遠都沒有這一天吧。
想到這一點,寧淵的臉色不由黯沉了下來。
寧湛扯了扯唇角,再沒多說什麼。
送了寧淵回房之後,寧湛便自去領罰了,那十鞭子對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