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今天穿著個薄底的布鞋在碎石頭路上跑了幾百遍,他家沒有泡腳桶,他在猶豫是讓安也在他房間裡頭那個黑色浴缸裡泡個澡,還是他現在下樓去樓下便利店看看有沒有腳桶之類的。
今天越界次數太多,讓她去他房間泡澡似乎是有點不太對……
於是他對著安也做手勢,想跟她說他下樓一趟。
誰知道安也根本不帶猶豫地啊了一聲,看著他說:“什麼?”
“……我下樓買點東西。”遲拓壓著聲音。
“我都帶了。”安也揮揮手,“別買了,你買的東西我不愛用。”
遲拓:“……哦。”
“你朋友啊?”對面楊正誼果然問了。
“嗯。”對自己是不是要單幹諱莫如深的安也對這件事一點沒避諱,“我這兩天住他家,地址我讓小蘭跟劇組對接的小李登記過了。”
“那行。”楊正誼說,“那隨時聯絡,這兩天可能會給你發新劇本,需要你再試演幾個版本給我發過來。”
安也比了個ok的手勢,掛了電話。
遲拓就傻傻地站著。
他在想,她果然還是不想撕破這層紙。
安也掛了電話盯著遲拓看了一會,他應該還驚魂未定,剛才遲拓全身水汽把她摁牆上試圖用棒球棍掐死她的場景,她自己都被嚇得差點困了。
他看起來,還很努力地壓下了一閃而逝的落寞。
安也知道原因。
遲拓不會逼她,但是今天如果還要繼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她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他們已經不一樣了,不管是不是因為吊橋效應。
雖然她還沒有完全理清楚,但是,這樣拖著對遲拓不公平。
“你家有酒嗎?”安也問遲拓。
“你酒量怎麼樣?”安也蹲在遲拓旁邊欣賞遲拓的酒藏。
種類挺多,高度酒都有不少,看來一個單身成年人沒點酒精真的沒辦法存活下去,她身邊唯一一個不藏酒的只有實心的蘭一芳。
“還行。”遲拓不明白安也為什麼要在他理智那麼岌岌可危的時候喝酒。
“你受傷了是不是不能喝酒。”安也選了一瓶白乾,開啟醒酒的功夫拿出手機查被棍子砸傷了能不能喝酒,得出結論,“一會你喝可樂。”
“……憑什麼?
”遲拓動動胳膊,≈ap;ap;ap;ap;ldo;我只是幾塊瘀青?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至於。”
“憑今天嚴萬是衝著砸你腦袋去的。”安也瞪他,“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沒躲開,你腦袋就開瓢了。”
“……不至於。”遲拓蹙眉,態度倒是挺好,“我確實是腦子進水,想一勞永逸……”
安也的表情有點黑。
“下次不會了。”他迅速承諾。
安也沒理他,拿著一個杯子坐回到沙發的軟墊上。
“解約的事情怎麼樣了?”她先問了公事。
“再談兩次應該差不多了,解約金應該就是我昨天發給你的那個數額。”遲拓說,“不過你正式解約肯定得等到幻晝財報出來,大概五月份的樣子。”
還有三個月。
“而且你走之前還得再拍兩個綜藝,型別齊唯會幫你去談。”遲拓還是給自己拿了個杯子,遞給安也,“讓我喝點吧,我今天也得壓壓驚。”
安也給他倒了一杯底:“你舔舔吧。”
遲拓:“……”
“嚴萬呢?”安也又問。
遲拓舔了一口酒:“先行政拘留十天,這十天我會給幻晝施壓,他攤上的事情多,刑事民事都有,刑事張勝庚那邊一直在跑,我讓金鼎這邊的刑辯律師幫了他不少,現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