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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著,很安靜,乍看也很平和。

遲拓照顧了她兩天,知道自己並沒有資格評價王珊珊想要把女兒綁起來反鎖的想法,很多人對待精神病人都用這樣的方法,王珊珊可能也只是覺得這既然是一種病,就應該嚴陣以待。

畢竟她以前就是個不管什麼事都能扯得很嚴肅的人,安久久偷吃一塊紅燒肉都能扯到安久久墮落了不在乎前途上頭,更何況安久久這病是有文字依據需要看醫生的,她估計就更加嚴陣以待了。

但是身邊親人這樣的態度,肯定會影響別人對安久久的態度。

比如蘭一芳。

比如蘭一芳說的之前走掉的那幾個貼身助理。

再比如,一點都不在意安久久是不是在入戲只關心她工作接不接的經紀人嚴萬。

甚至安久久自己。

她連銀行卡號都寫在那張紙上了。

遲拓嘆了口氣。

雖然早就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完整幸福的成年人,再光鮮亮麗的外衣脫下來都傷痕累累。

但是安久久,也太孤單了。

跟他一樣,因為經歷過什麼事都有人陪伴,所以孤單感就更加清晰。

床上的人囈語了一聲,翻了個身,睜開眼。

可能被嚇到了,可能進入到另一輪現實夢境交錯裡,她盯著遲拓,沒說話,沒表情。

遲拓又拿著床頭櫃那個鐵質的憨憨的肥貓擺設貼了貼安久久的臉。

安久久被冰得瞪眼。

他笑了,說:“放心,我一直都站在你這一邊。”

雖然幼稚,沒有小時候說的你別怕我一直在聽起來酷,但是最好懂。

之後的兩天並沒有什麼不同,安久久仍然喜歡半夜爬到他床上,但是遲拓只有第一次被嚇了一跳,之後都木著臉手起刀落把人用被子捲起來重新丟回到她自己的臥室裡。

他發現安久久倒也不是真的對性這件事有多執著,她大部分時候看起來更像是沉迷和他打一架,拆招喂招的樣子宛如動作指導。

像是睡煩了想找點事情做。

遲拓在把她手塞進被窩腳又跑出來,腳塞進去一回頭自己褲腰帶又被她咬在了嘴裡。

遲拓

:“……”

他發現她居然在笑。

這是他們重逢後安久久第一次笑,長髮凌亂地散在耳邊,憋笑憋得從側面看臉頰都鼓起來一塊。

遲拓:“……很好笑?”

安久久轉頭看他,也不憋了,直接笑出了聲。

遲拓鬆開了壓著她的手,坐在床上雙手環胸地瞪她,半晌,才像確定一樣陳述了一句:“你醒了對吧。”

安久久笑著點頭,仰面躺在遲拓的床上,用手背遮著臉無聲又無聲笑了一會。

“什麼時候醒的?”遲拓問她,抬手把床上的被子扯過來蓋住她的熱褲和小背心。

“剛才。”安久久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想想還是覺得好笑,“我往你身上蹭你把我手反擰的時候。”

可能是不小心扯著頭髮了,她居然是被痛醒的。

遲拓:“……哦。”

一時半會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尷尬有點放空,畢竟他們前一秒還打得難捨難分,她嘴裡還咬著他的運動褲褲腰帶,扯得都已經能看到內褲了。

安久久笑夠了,舉起右手握起了遲拓的右手,很有禮貌地晃了晃,很有禮貌地說:“好久不見吶。”

遲拓:“……”

陌生感因為這五個字席捲而來,她不再是恍惚以為自己還在高中的安久久,只用了這麼簡單的方法,她就變成了女明星安也。

遲拓拿起枕頭丟到她臉上,遮住那張煩死人的大人臉,起身去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