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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半夜跑到別人的院子裡終究不妥,被人撞破,那是需要給人家一個解釋的。問題是這個解釋怎麼給?

“原來是一場虛驚。”

這次傳出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想不通】………

男人的聲音?屋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看來,我的推理十有八九是正確的。

“切,瞧你那點兒膽,想偷魚還怕腥。”女人以為剛才的響動真是貓弄出來的,膽子便大了許多,語氣又柔又媚,風騷入骨,中間還帶著幾分嬌嗔。

“呵,笑話,我怕?我會怕嗎?那還不是因為喜歡你嗎?對了,你真的把院門兒關好了嗎?”

同樣的話聽在不同人的耳中感覺不會一樣,對外人而言,情人間的對話能讓人肉麻到身上起雞皮疙瘩,而情人之間卻是樂此不疲,樂在其中。

“放心吧,門是我親手關的,為了保險,除了門閂外我還特意用鋤頭把門頂住,不會有人進來的。”女人答道。

“嘻嘻,你可真細心呀。”男人笑道。

“切,那還不是為了你”女人的語氣更加發嗲了,再往後兩個人的對話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咿咿呀呀以及粗重的喘息聲。

李茹男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起而,而從手上傳來對方心跳的頻率也是同樣如此,顯然,李茹男猜得到屋裡是什麼樣的情況才會使兩個人發出這樣的聲音。

情況已經清楚了,又不是陳家的人,沒理由去管人家的家事,聽屋裡響動,估計沒個十幾二十分鐘完不了事兒,於是我和李茹男悄悄爬起,順著木梯上到房頂,避開巡夜的家丁,沿原路回到居住的小院。

沒有回到地面,兩個人在屋頂的矮凳上坐下,經過剛才那一通折騰,要是誰還能有睡意,這個人的神經就真可以稱為大條了。

李茹男的神經顯然沒那麼粗的線條,事實上,從離開那個小院的那時起她就一直沒有出聲。

坐在矮凳上,右手手肘支著膝蓋,手掌託著腮,李茹男眼睛怔怔地望著回來時的方向發呆。

剛才的事情對她來說太刺激了吧?想想也是,豪門千金,黃花大閨女(不要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她是黃花大閨女,這種問題太少兒科了),這大概還是第一次親身見證男女間的歡愛吧?

是花總是要開的,是種子總會發芽的,是癤子總會出頭的,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的。少女愛懷春,李茹男想必也沒少有過對自已未來生活的憧憬吧?在她的想象中,愛情應該是甜蜜的,感覺應該是美妙的,氣氛應該是浪漫的,然而這一次親眼見證的一切顯然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很大,沒有甜蜜,不是美妙,更談不上浪漫,相反,給人的感覺卻是齷齪和難堪,精美的瓷器有了裂紋,無瑕的美玉現出了斑點,完美的夢境就象多彩的肥皂泡破裂炸開,變成了一團霧氣。李茹男此時的心情應該很迷茫,迷失,迷惑吧?

月亮從雲朵中探出頭來,一抹銀光將她的身影拉得細長,頭部的部分恰好落在我的身前,鼻尖,嘴角,還有飛揚的長髮,清冷,孤單,竟然還有幾分淒涼的美感。

我見猶憐,看看地上的側影,再看看李茹男沉思中的面龐,我心裡突然跳出了這個成語。

夜深了,風也更大了,李茹男的雙手下意識地抱緊雙臂——她夜半出來,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衣,女人穿的衣服面料柔且薄,經不住夜風長時間的吹襲,剛才要去抓賊,精神緊張,注意力集中,倒不覺得如何,現在人靜了下來,便感到夜風的寒冷。

這可不行!李存舟事先有吩咐,她這個女兒是她的掌上明珠,心肝寶貝,別的事兒都好說,可要是讓他的女兒感到委屈,受到傷害,就絕不會有我的好果子吃!萬一她要是吹了風,著了涼,感冒發燒,明天起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