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2部分

蟲,不打不招,那些做奸犯科的罪犯有幾個不是窮兇極惡的死硬分子?跟那些人柔聲細語的講道理,哪輩子才能把案子破了!扇耳光,這種程度的用刑不過是小兒科,回到興隆縣警察局的審訊室,什麼老虎凳,辣椒水,夾棍,烙鐵,哪一樣不比這個更狠更毒?司空見慣,自然不會把這當成一回事兒。

他為什麼要這麼強撐著呢?

望著孫二柱緊緊咬住的牙關,還有眼中執拗的眼神,我知道孫二柱沒那麼容易鬆口。

對於孫二柱是不是殺害胖丫的真兇,我是有一點懷疑的,胖丫是頸骨被扭斷致死,手法乾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由此可以推斷,兇手必定是一位功夫高手,因為單靠力氣大扭斷頸骨不難,難的是手法如此利落,沒有練過的人是很難做到的,換言之,孫二柱若真是兇手,以他的身手,會那麼容易被陳家人抓回來?

當然,我也不認為孫二柱和這個案件無關,首先,那支髮簪看情形應該是他的,既然出現在兇案現場,他就擺脫不了嫌疑;其次,他曾經進過陳家,對陳家的環境有一定的瞭解;另外,時間證據對他也不利,到霧靈山莊的當天晚上陳家就發生命案,而張老漢一家只能證明孫二柱當晚是住在他家,卻不能證明凌晨兩點到五點之間,他有沒有離開張家去陳家犯案。所以,這也是我在發現髮簪以後將情況告知警方的理由,因為不管他是不是真兇,他都必須給出一個髮簪出現在那裡的理由。

孫二柱在來時路上曾經說過,那支髮簪是他打算送人的,至於送給誰,他卻沒有說,看外表,孫二柱不象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如果兇案不是他做的,那麼他這麼堅持是為了什麼?把事情說清楚不就完了?是丟了,是送人了,還是被人買去了,警方自然會去查最後拿到那支髮簪的人,陳家冤枉了他,以陳萬仁的行事作風,應該給他相應的賠償,委屈是委屈了些,但誰讓陳家財雄勢大,他惹不起呢。他這樣的表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是在維護那個他送給髮簪的人。

那個人是誰呢?

扇耳光扇不死人,但扇人也是要花力氣的。幾十個耳光過後,家丁也累了,耳光聲也沒那麼響亮了,陳萬仁這才叫兩個人退在一邊。

沒人扶著,孫二柱根本無法站立,撲通一聲坐倒在地,那幾十個耳光不僅把他打得口鼻出血,而且耳中嗡嗡做響,眼前金星亂冒,半晌回不過神來。

“孫二柱,招是不招?!”陳萬仁沉聲喝問。

孫二柱無力地低著頭,喘著氣,他怕,他很害怕,他知道陳家既然找到了自已,就不會輕易放過,但他更知道,如果自已說出實話,受得苦只會更大。

“孫二柱,我勸你還是早點招供的好,隱瞞狡辯是沒有用的,早招供早安生,你要是實話實說,又何必受這皮肉之苦呢。”孫福堂勸道——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是審訊時慣用的手法,陳萬仁扮了白臉,他就扮起了紅臉。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警官,您總不能逼著我說謊吧。”孫二柱委屈地說道,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敬酒不喝喝罰酒,用鞭子,給我狠狠的打!”陳萬仁火往上起,人證物證具在還敢嘴硬,這樣的刁民,不打怎麼會老實,他倒要看看,是他陳家的家法厲害還是你孫二柱的骨頭硬!

孫二柱的臉都白了,他不是江湖中人,也並非大奸大惡亡命之徒,這樣的陣仗他哪裡見過?恐懼再加上傷痛,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鞭子拿來了,三尺多長,四股牛皮編絞而成,一尺左右的硬木把手,因經常使用,本把中間部分的紅漆被磨得油光發亮,象打過蠟一般,鞭子泡在水桶裡,一名家丁提起皮鞭,手腕一抖,在凌空甩了個鞭花,啪的一聲脆響,鞭梢末端的水珠被擊成了一蓬水霧,在孫二柱面前不到二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