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過一段時間過來跟我說一聲嗎?你不知道一個人關在這麼一間小黑屋裡有多害怕嗎?你不知道人家多擔心你會不會出事嗎?”李茹男一肚子的委屈並算找到了發洩物件,全都衝著我來了。
“呵,好啦好啦,我的大小姐,有什麼抱怨,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由著你說。現在我去解決前邊的看守,很快你就自由了。”我笑道,感覺現在不是在土匪窩裡救人,倒象是張生夜會崔鶯鶯。
離開後窗,順著牆根我繞到了屋前,看守還是如剛才那樣靠著門框打盹,遠處望去,看守營地大門的哨兵和這裡中間隔著操場還有幾棵小樹,不發出大的動靜,應該不會留意到這裡發生什麼事兒。
高抬腿,輕落足,屏住呼吸,貼著牆根,我一點點地靠近牢房門口,眼睛緊緊盯住那個看守,右手握住從老湯兒身上得到的那柄匕首——我並不想殺人,但如果這個看守不合時宜的醒過來,那就只能怪他自已的命了!我的飛刀雖沒有段舉那樣的威力十足,但在這五六步的距離內,一樣可以做到指哪打哪兒,一刀致命。
土匪並沒有醒來,這是他的運氣,當我站在他的身旁時,甚至可以聽到他發出的輕微鼾聲。
我鬆了口氣,右手反轉刀柄,重重地向那個看守後腦勺拍去,同時左手抓住抱在他懷裡的紅纓槍,防止他失去知覺後掉在地上,發出聲音。
這個看守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人襲擊自已,或許營地門口設的那個哨兵反而讓營地裡的土匪放鬆了警惕。
無聲無息,看守軟軟地倒了下去,我的下手很有分寸,這樣的力度死肯定是死不了,不過不躺個十幾二十分鐘,絕不可能自已醒過來的。
把匕首插回腰間的刀鞘,我在看守身上快速地摸索一遍,很快便在他的腰帶上摸出一把鑰匙,轉身來到門口,把鑰匙捅進門上鐵鎖的插孔輕輕一轉,“咔嗒”,一聲輕響,鎖開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溫存】………
拉開門,李茹男就站在門口,兩天不見,她的樣子變化之大讓我差點兒不敢認了,藉著月光仔細觀瞧,她的頭髮蓬亂,上面粘著幾根草棍,面色發灰,臉頰左右還各有一條微微發白的痕跡,不用問,那是眼淚的痕跡。看到我,李茹男又是激動又是委屈,一頭扎進我的懷裡,“你個壞傢伙,怎麼這麼晚才來!”不光是哭,她的拳頭也如雨點般捶在我的肩上,後背,似乎她所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因我所致。
我苦笑著,無奈地承受著,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家千金,好端端的被人綁架關起來兩天,孤助無援,傷心絕望,不定有多害怕,發洩出來也好,憋在心裡,會憋出病的。
把李茹男抱在懷中,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此時無聲勝有聲,什麼樣安慰的話語都比不上這種默默的陪伴更讓人感到溫暖。
情緒就象洪水,發洩出來,人也就變得平靜了,李茹男的委屈和不滿慢慢發洩得差不多了,不再象一開始般強烈,把頭埋在我的肩膀,只是無聲地抽泣,偶爾不知又想起什麼,哼一聲,突然再捶一拳,然後再把頭埋下,接著抽泣。
柔軟溫暖的身體就緊緊地貼在我的懷中,我的左手輕輕撫著那還在輕輕抽動,柔若無骨的渾圓肩頭,右手攬在李茹男腰上,我能感覺得到她吹在我脖頸的呼吸,還有那在急速跳動的心跳。
我的手臂略微用力,把懷中的女人更近的貼近自已。
李茹男並沒有反抗,相反的,原本捶打我後背的兩隻手放了下來,摟住了我的後腰,她的頭垂的更低,埋的更深,似乎想要鑽進我的懷中,與之融合為一體。
幽香陣陣,鼻端傳來少女身上所特有的香氣,那香氣若有若無,卻又讓人銘記肺腑。
女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奇怪生物?
這種問題,大概是我永遠沒有辦法回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