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掌門膽子也真不小,殺了人居然還敢回蜀之軒?”
唐楚衣一怔,頓住了身形,冷冷說道:“姚都頭乃官府中人,連這種江湖恩怨也要管?”心中卻是冷笑:“你們見我回來,肯定以為馬天佑死在我手上了,但偏偏事與願違,馬天佑活著,我也沒死,要死的該是汲庭燎了。況且我與馬天佑乃名正言順的決鬥,生死各安天命,憑什麼要你官府來插手?”
姚霸嗯了一聲,神情略顯驚訝,緩緩說道:“唐門一向驕縱,目無王法,本都頭今rì算是見識了。是否江湖恩怨我不管,但若在成都犯事,本都頭是管定了。”
唐楚衣忽然微微一笑,說道:“請問姚都頭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成都雖然是歸你管轄,但無憑無據,總不能隨便把我捉回去吧?”
姚霸臉sè已有些不耐煩,嘿嘿兩聲,說道:“唐掌門這份鎮定,倒是令人佩服。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何必還要抵賴?我敬重你是一代掌門,但殺人償命,此乃王法,乖乖的跟我回去,免得受那皮肉之苦。”對眾官兵一揮手,說道:“把他拿下。”
唐楚衣雙掌齊出,將飛撲而來的兩名官兵震飛,朗聲說道:“官商勾結,yù置人於死地,有何話可說?但唐某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有種的都衝著我來吧。”後面的唐門弟子錚然拔刀,齊聲說道:“有人敢欺負掌門,都拼了吧。”
姚霸見唐楚衣神威凜凜,心中不由暗暗喝彩,忖道:“此人雖是身屬邪派,看落卻是一身正氣,極具俠骨丹心,真是可惜了。”回首對玉面虎說道:“唐掌門既然不肯就範,你來會會他的絕世武功吧。”
玉面虎大嘴一咧,笑容可掬,兩支狼牙棒於地上一撞,人便飛掠而起,落在了唐楚衣面前,呵呵笑道:“得罪了,唐掌門請亮兵器吧?”
聲音柔柔,極之客氣,唐楚衣卻覺似一座山移到了面前,對方那九尺高的身材,威攝自生,靜靜的站著,亦會令人喘不過氣來。
唐楚衣從一弟子手上接過大刀,手心竟滲出汗來,忖道:“一rì之內連敗兩場,唐門的面子算是給我丟盡了。”
突突馬蹄聲響起,一名唐門弟子騎馬疾馳而來,即將走近,雙手齊揚,向唐楚衣丟擲一包東西及一柄刀,大聲說道:“掌門,毒蒺藜及七煞刀在此。”
唐楚衣神情大振,拋開手中刀,雙手一抄,將毒蒺藜放入懷中,手執七煞刀,朗聲說道:“今rì之事,有人只是衝著唐某而來,與我門中弟子並無關係,望姚都頭高抬貴手,莫要為難他們。唐某已經準備好了,玉面虎大人請動手吧。”
玉面虎眼中已然變sè,一雙狼牙棒不自禁的低垂了數寸。姚霸輕嘆一聲,說道:“你既然有膽殺汲庭燎,卻不敢認罪,人證物證俱在,豈容得你放肆?”對獨步江湖的唐門暗器,他實在有些忌憚。
唐楚衣全身一震,緩緩舉起的七煞刀忽又放下,顫聲說道:“你說什麼?汲庭燎死了?誰下的手?”他開始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可思議,自己跌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陷阱,越陷越深,永遠也爬不上來了。
姚霸見他神情認真,亦覺事態有些奇特,沉吟片刻,說道:“唐掌門自己進汲庭燎的房間看看便知分曉,但希望不要藉機逃走,只要是官府出面,無論你有多大的本事,在成都絕對逃不出去。”
房內酒香猶存,桌上地下散了數不清的酒瓶,唐楚衣即時回憶起昨夜喝酒的情景,心中不由百感交集。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平躺在床上的汲庭燎咽喉時,一顆心頓時涼徹,似跌入冰窖,全身顫抖。
汲庭燎已然死去多時,軀體僵硬,臉sè紫黑,咽喉上赫然插著一枚暴雨梨花針。針身沒入,只露著少許在外面,但唐楚衣一眼便已認出,這絕對是唐門的終極暗器——暴雨梨花針。
書架上壓著一本厚厚的書,唐楚衣記得汲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