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不起，我真的很差……&rdo;

&ldo;拜託你不要這樣！&rdo;她哭著抓住他的手，拚命想解釋。&ldo;不要讓我更加內疚。我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當時

只是很害怕，怕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只想躲起來，誰也不見……加上那時你爸媽也不喜歡我……我整個人都慌了……我那時只有二十二歲啊……&rdo;

他心痛地擁她入懷，聲音也哽咽了：&ldo;對不起……我只是覺得很難過……難過自己那時沒有陪在你身邊……&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我那時真的是太害怕了。&rdo;她把臉埋入他的胸膛，放聲大哭了起來。

關振誠摟著她，手掌慌亂地拍撫著她的背。&ldo;好了，都過去了。別哭了……沒事了……有我在……乖喔……&rdo;他低沉的聲音像安心符咒，讓她的啜泣漸漸平息了下來。

關振誠抬起她的頭，替她擦了淚水擤了鼻涕。

&ldo;對不起。&rdo;江心用濃濃鼻音說道。

&ldo;我接受你的道歉。因為我雖然可以理解你當時的所有反應，但是我不得不說‐‐&rdo;他表情嚴肅地擰起雙眉說道：&ldo;你那時的決定實在下得太倉促了，應該先和我討論之後，再找出方法來共同面對的。&rdo;

&ldo;我當時連提都不敢提……&rdo;她心虛得再也說不下去了。

&ldo;這明明就是一個很容易化解的誤會，為什麼要浪費四年時間？&rdo;他雙臂不自覺地交握在胸前，眉頭愈鎖愈緊。

&ldo;因為我怕說出口的結果，不是我所能預期的。我那時候很混亂，同時有太多事……&rdo;她閉上嘴，不敢再往下說。

&ldo;訊息一多，很容易當機，這個我懂。&rdo;他點點頭，握住她的肩膀，若有所思地說道：&ldo;我爸媽是不是也在那時候拿支票逼你走？&rdo;

她輕輕點頭，擠出一個笑容。&ldo;不是他們的錯，是我爸爸先去找他們要錢的。他們只是用了他們那個階級身分的人覺得能處理的方法。&rdo;

他看了她許久，唇角揚起一個溫柔笑容。

&ldo;奶奶說，你最大的優點，就是會站在別人的立場著想。跟我相反，我只會站在自己的立場，最多就是替你和奶奶想。&rdo;

&ldo;你比你想像的還要好，瞧你現在多會哄我。而且我沒有奶奶說的那麼好，我也經常罵醫院站在病人立場幫著欺負我們，我還想釘稻糙人詛咒他們。&rdo;她皺了皺鼻子。

&ldo;釘稻糙人有用嗎？&rdo;關振誠看著她揚起了下唇角。&ldo;啊，你在開玩笑。不過，你會開玩笑，就代表比較好過了，對嗎？&rdo;

她點頭，環著他的頸子，把自己掛在他身上。這是第一次，她在夢到那天之後，最快轉換心情的一次。

&ldo;其實，我多少懂你想說又不敢說的心情。&rdo;他摟著她，親了下她的臉頰。&ldo;因為我這次帶著計畫回到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