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又開始拼命的抽菸,貝貝攔不住他,索性從他丟在一邊的煙盒裡掏出一根菸,有模有樣的點上,含在唇間,第一口煙氣吸進肺裡時,她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女孩子家家,學男人抽什麼煙?”小九沒好氣的奪走她指間的煙枝扔在地上抬腳捻息。
貝貝撫著胸口抬頭看他,突然間燦爛燦爛的笑了。小九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你花痴啊?”
“我開心吶!”
小九嗤她。“你有病!”罵她還覺得開心。
貝貝雙手抱著膝,腦袋擱在膝蓋上,嘴角彎成柔美的弧度。讓她開心的是他無意中說的那句“女孩子”,瞧,他終於承認她確確實實是個女人。她揚了揚眉,“遙遙回來了我開心,遙遙要結婚了,我開心!”
小九胸口堵著一股氣。“你怎麼就知道遙遙會嫁給他呢?”
“為什麼不嫁?南騰哥人又溫柔又體貼又帥氣又多金,打著燈籠都難找!”
“嗤,聽你這麼說,你是很想嫁給他了?”
“想,當然想!”
“你敢——”
貝貝眨了眨眼睛,突地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看著小九。“你……你什麼意思?”聽見她嫁給陸南騰會生氣,是不是代表他……
哪知道小九氣沖沖的說了一句。“陸南騰是遙遙的,你少打人家主意!”他哼笑,上上下下打量她一下,“就你這飛機場似的身板兒,哪個男人會喜歡?江貝貝小姐,快點洗洗睡吧!這樣,說不定你還能做個美夢。oh不,應該是……春*夢!”
“死小九——”貝貝一腳踹過去。
……
*
蕭尋端著酒杯看沙發角落裡一杯接一杯拿酒當白開水喝的男人,不由得嘖嘖感嘆。“得,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失戀了呢。”
唐辭接茬。“可不是?前天你是沒見到夏之遙被姓陸的那男人帶走之後,咱顧少那世界末日般的神色!”
顧銘城拿眼睛橫這倆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叫你們倆出來是陪我喝酒的!像個娘們似的跟那兒磨磨唧唧的有意思沒?”
蕭尋探手,“我只答應了出來,可沒答應喝酒。唐少,你答應了嗎?”
唐辭撇了撇嘴角。“這酒比起我的私家珍釀簡直是天差地別!”
顧銘城扯了扯領結,決定忽略眼前這倆欠揍的人。
最後還是蕭尋問得。“我聽說陸南騰已經帶著夏之遙在挑婚紗了。你到底怎麼想的?”
其實蕭尋也看迷糊了。原本顧銘城是因為葉唸的死怨憤夏之遙,怎麼糾纏來糾纏去這恨不像是恨了,愛也不像是愛了。蕭尋沉吟須臾,撫了撫眉心,“銘城,你該不會對夏之遙……”
顧銘城默了片刻。“我只是突然間覺得自己當初……會不會太狠了一點。”
“你才發現?”這後知後覺的會不會太晚了?
在海灣度假村的那幾天,顧銘城近距離那麼守著夏之遙,竟意外覺得那種感覺似乎……挺好的。
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
當初她鍥而不捨的追在他身後時,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如今她幾乎不拿正眼瞧他,他卻覺得她看著益發順眼了。
甚至有那麼一刻,他幾乎要忘記了兩人中間還隔著葉唸的一條命、夏家的破敗與衰落。
夏之遙割腕的前一天他在酒店大廳遇見了一位曾在這家酒店工作過的服務生,大家都叫她栗子。
他當時坐在沙發上接聽助理的工作彙報電話,栗子走過來時他恰好掐斷通話。
“顧少,您又跟夏小姐來這裡度假?”
顧銘城對長相清秀的栗子幾乎沒什麼印象,中午時他帶著夏之遙到樓下草坪走了大約是有十分鐘,許是這段時間被栗子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