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林頌安發現談寧手腳都涼,大概是體虛,給他找了老中醫開幾副中藥,談寧不喝,給錢都不喝,軟硬皆不行,換成食補也不吃。
他就用一句話抵抗,「夏天就好了。」
果然夏天就好了。
林頌安和他十指相扣,親了一會兒,忽然問:「再試試?」
談寧愣了一瞬,似乎花了幾秒回憶這三個字還什麼意思,然後很順從地「嗯」了聲。
他越順從,林頌安就越不開心。
談寧被林頌安按在牆上咬後頸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脆弱又傷痕累累的頸肉已經被身後這人咬住了。
刺痛,難以形容。
說痛也不到那個程度,更多的是茫然。
他不明白林頌安為什麼總是這樣,明明這個動作對他倆而言毫無意義,林頌安大可以去咬他那個青梅竹馬的oga,有同樣散發著資訊素的腺體,有天然的吸引力。
他雖有怨言,但依舊恪守職業道德,完全不反抗。
怎麼疼,林頌安怎麼弄他,他都不反抗。
林頌安的躁鬱情緒來得莫名其妙,談寧無法掌控,比如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配合了,甚至主動用額頭抵著林頌安的肩膀,可林頌安還是突然生氣。
「林頌安——」
林頌安加重了力氣。
「你等一下。」
林頌安沒有理他。
「林頌安,不行!」談寧終於忍不住發火。
他眉頭緊鎖,林頌安卻笑了,摟著他接吻,比之前的任何一個吻都要纏綿溫存。
談寧實在搞不懂他,大概沒人能懂,也沒人能信林頌安背地裡是這副模樣。
等折騰完已經是十點多。
談寧躺在一個不知是課桌還是櫃子的東西上面,喘著氣,身下墊著林頌安的外套,等林頌安從包裡翻找出濕紙巾。
林頌安沒有開燈,因為談寧說他對這裡是哪裡沒有興趣。
林頌安一邊幫他擦一邊問:「是怕之後上課都會浮想聯翩嗎?」
談寧愣了愣,「真的是教室?」
「不是,一個不常用的社團值班室。」
談寧微不可聞地鬆了口氣。
可能是保安巡邏,門外的聲控燈忽然亮了,門縫漏進些許亮光,談寧稍稍看清自己和林頌安此刻的模樣。
他坐在一張長桌上,寬大的衛衣有些歪,褲子穿了一半,半條腿露在外面。
臉和頭髮更是想都不用想。
必然是狼狽極了。
而一旁的林頌安倒是穿戴整齊,像是變了個人,一晃眼就變回了教室裡那個連老師都要對他畢恭畢敬的林少爺,彷彿剛剛的雲雨只有談寧一個人參與。
談寧迅速穿好衣服。
林頌安想去開窗,談寧說不用。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談寧感覺到林頌安幾次開口想說什麼,他欲言又止,談寧的耳邊只有聒噪蟬鳴。
直到一串鈴聲將安靜打破。
林頌安的手機響了,是葉聆的電話,談寧聽到那邊傳來清脆又帶著幾分嗲的聲音,「頌安哥,你在哪裡啊?我還以為你和楊院長聊天去了,和雷忻在停車場裡等了好久,才發現楊院長早就走了,你去哪裡了呀?」
「有點事,你們先去吧,我大概十一點到。」
「什麼事啊?這麼晚了還要處理?」
談寧的發尾被汗浸濕了,貼在頸後。林頌安用空閒著的左手,幫談寧理了理耳邊的頭髮,然後說:「公司的事。」
「好吧,」葉聆嘟囔著:「好辛苦啊,那我在九泉宮等你哦,雷忻已經把派對佈置好了。」
在課堂上,談寧其實全程沒有回頭,也不太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