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林頌安說：「情緒不高？」

他明知故問，語氣平靜，像是詢問又像是敲打，雷忻知道林頌安不喜歡身邊人拿腔作勢搞霸凌那一套，訕訕道：「沒有。」

「真沒有嗎？」

「真沒有，」雷忻撓了撓後頸，「就是一門課沒分了，有點麻煩，還得重修。」

「早就跟你說過，好不容易考進來了，用點心思。」

當年雷忻的父親本想送雷忻出國的，但雷忻吵著鬧著要和林頌安一起讀a大，就他那個成績，翻個倍都不一定夠分數線，雷父又是幫他找文化課老師一對一輔導，又是幫他忙活體育特長生的事情，好不容易踩著線把他送進了a大，可雷忻卻不懂珍惜。

「我——」雷忻嘆了口氣：「我爸都不指望我。」

葉聆打斷他們：「哎呀不提這些事了，先喝一杯，好不容易聚齊一次。」

葉聆一回來，幾個兒時玩伴也都來了，幾個人笑著說童年趣事，席間大家聊到興頭都鬨笑起來。林頌安在旁邊靜靜聽，笑而不語，偶爾低頭看一眼手機。

葉聆湊過來，仰著頭打量林頌安的臉，「頌安哥，我這次回來，感覺你有些變化。」

「嗯？」林頌安放下手機。

「和以前有一點不一樣了。」

林頌安輕笑，「是嗎？」

葉聆注意到林頌安後頸上換了新的抑制貼，但他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他在林頌安的身上聞不到任何資訊素的味道。

說明林頌安身邊沒有親近的oga，就算有，也是低等級的oga。

葉聆曾經偷偷測過他和林頌安的匹配度，71，不算太差的結果。

即使林頌安對他沒有興趣，他也不覺得林頌安有看上低等級oga的可能，至於beta，那更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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