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政治聯婚,蘇家這些年連連受到打壓,已再不復當年四大家族的威風了,官場無人,商路難行,何況是這麼耀眼的家族,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我想這蘇中行是為家族而來,想攀上我們李家這顆大樹,我是不是李玄觀都無所謂,只要我是李家女”。
李明濛嘟噥道:“你倒挺看得開”。
玄觀嫣然一笑,“看得開看不開,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倒願意別人將我當做一顆棋子來使,只可惜下棋的是我李玄觀”。
“哇,你不要這麼高調好不好”,李明濛誇張說道。
玄觀淡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高調一次又有何妨”。
李明濛聳了聳肩,說道:“與你講話,我壓力挺大的”。
玄觀輕輕拍打李明濛的肩膀,“這些肢體言語少作,不要讓人太輕易就看出你的內心”,爾後淡道:“請便吧”。
李明濛自然明白玄觀的意思,不願意聽不願意講,可以離開,卻笑道:“你說請便,那我就隨便了”。
玄觀搖頭笑道:“我都讓你不要學他了”。
李明濛驚喜道:“莫非我已經學到了他的精髓”。
李明濛差的不是手段,而是心性,他太容易將自己內心的一切暴露出來,女子喜歡謎一樣的男子,這會讓她用心去揣摩,想的多了自然念得深,而易寒,你永遠無法從言行舉止去看透他的內心,他說謊話的時候可以連自己都被感動,何況對方。
李明濛又將何不爭與林薄名給說了出來,這兩人也算是人物,何不爭乃是浙北琴派琴派的翹楚,喜好琴曲之人絕對聽過他的名字,《錢塘奇觀》乃是此人巔峰之作,氣勢滂湃,在年輕一代,彈奏自然奇觀者,無人能出此佳作,至於林薄名,文雅之名不廣,但好歹是四大家族的長子,自古男子無人使用鳳皇琴,這倒也是一個引人矚目的焦點。
這兩個人玄觀聽過即過,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至於北王府的小王爺,李明濛更只是一點即過,並不贅述。
說到最後一個,李明濛問道:“家姐,你是否認為《錢塘奇觀》一曲乃是近些年來最好的曲子”。
玄觀笑道:“不可否認,曲調萬馬奔騰、雷霆萬鈞,如感氣勢磅礴潮景壯觀,此曲沾了海潮奇觀的光,確乃最好”。
李明濛喜道:“今日終有佳作可與《錢塘奇觀》媲美,乃是陳禹道彈奏的《黃河謠》,聽說此曲能讓人神遊,他手中有一琴名“神遊”,自稱為一品寶琴”。
玄觀好奇道:“神遊之名從未聽說過,到底何由來之”。
李明濛將自己所知道的告之玄觀。
玄觀淺淺笑道:“寶琴不再蒙塵,實乃幸事”,伸手道:“譜子拿來”。
李明濛訕訕笑道:“瞞不過你。”從身上拿出譜子,遞了過去。
玄觀細細看了譜子,臉色卻越發嚴肅夾帶著些訝異,一會之後放下譜子,說道:“這曲子我恐怕彈奏不出來”。
李明濛驚訝道:“那陳禹道說世間能彈奏《黃河謠》一曲,獨有神遊琴,我還不信,特意抄錄下譜子來,沒想到你也這麼說。”
玄觀笑道:“不是我彈奏不來,而是綠綺彈奏不出來,此曲已經超出綠綺琴絃所能抖動的極限,我若奏了,琴絃非斷不可,譜曲之人非但是個狂暴之人,而且欲至極致巔峰,此人才真正算的上是琴道奇才,陳禹道我無需畏懼,若真是他本人,我恐怕要輸了”。
李明濛訝異道:“家姐,你原來也有如此強烈的爭強好勝之心”。
玄觀搖頭道:“這一次我輸不起!”說到最後心淡如水的她也不禁聲音顫抖,她當然輸不起,他真的那麼放心嗎?倘若自己真的輸了,他又該如何是好,自己又該如何是好,李玄觀一直是個驕傲自信的女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