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一動便提筆吟詩。
天氣很冷,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闖入書房之中,穿一襲翠綠色的衣衫,外衫披上一件外套,腳下穿一雙繡有蝴蝶的小棉靴。
她雖只有五六歲,卻秀雅絕俗,眉目之間自有一股輕靈之氣,動人的眸子像一泓泉水,閃動的瞳子,似初開的黑鬱金香,小小的鼻子凍的紫紅,易寒可以肯定她長大了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當時他竟然有片刻的心動,連忙擺手,喊道:不碰蘿莉不做蘿莉控
那小女孩顯然聽不懂易寒的話,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盯著這個比自己大一點的小男生,突然出聲問道:“剛才是你在講話嗎?”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
易寒見她神態天真,心中頓生親近之意,笑道:“這裡就我們兩人,當然是我在說話”,走了過去將隨身的披肩圍在她的脖子之上。
小女孩一點都不怕生,她很習慣別人服侍著她,在她眼裡,易寒所做的一切似乎理所當然。
她問道:“不是的,我剛剛經過走廊,聽到一段一段的話,聲音好聽極了,是你說的嗎?”
易寒恍然大悟,原來她說的是剛剛自己在吟詩,她年幼,自然不懂說話與吟詩的區別,這吟詩的時候語氣帶著感情,就跟唱歌一樣,自然比平淡的言語好聽。
這是他們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易寒從來不跟同齡人玩,她卻是一個例外,她喜歡聽他吟詩,喜歡聽他講一些奇怪的事情,喜歡鑽到他的懷裡,喜歡他揹著她去踏雪,而易寒卻經常邪惡的將她扒光身子,研究女子成長的秘密。
後來,他知道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拂櫻,而拂櫻也稱呼他做易寒哥哥,拂櫻經常出現在他家裡,他從來不問拂櫻的來歷,家人也似乎有意隱瞞,從來不提起拂櫻的身份,易寒也懶的問,有拂櫻相伴,他足夠了。
半年之後,易寒的父親操勞過度而病死,他很失落,那段時間,拂櫻似乎知道易寒很傷心,變得很乖巧,不逼易寒講故事,也不逼易寒揹著她,她用自己的一舉一動,用自己小小的心靈去安慰易寒。
一年之後,禍不單行,爺爺易天涯戰敗的訊息傳到京城,爺爺被削去官爵,貶為庶民,易家一夜之間繁華不再,一家人被迫離開京城。
他依然清晰地記得與拂櫻臨別的最後一面,那依然是一個冬天,拂櫻踏雪而來,身後遠遠的跟著一個儀表不凡的男子,不知不覺拂櫻已陪伴他渡過一個春夏秋冬,拂櫻的臉上有淚痕,她似乎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是因為以後再也見不到易寒而落淚嗎?易寒心情很差,表現的很冷漠,只是淡淡的看了拂櫻一眼,完全沒有走過去的意思,只顧收拾自己的行李。
拂櫻似乎能感覺到這個往日親密的大哥哥對自己愛理不理,兩腳一前一後,小小的身子微微抖動,心裡極為矛盾,從來沒有人對自己如此冷漠,易寒哥哥如此對她,讓她感覺到很傷心。
拂櫻鼓起勇氣,弱弱的朝易寒走去,未走近易寒,清秀的面容已經是梨花帶雨,“易寒哥哥,你不要走好嗎?留下來陪拂櫻”。
易寒當時的心情很不好,看到拂櫻梨花帶雨的模樣,非但沒有半點憐惜,反而心生厭惡,惡狠狠道:“你以為我想”,說完扭過頭去收拾東西,不再看她一眼。
拂櫻很害怕,易寒從來不會對她這麼兇,她感覺心好痛好疼,卻呆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話也不說。
“你走,你留在這裡幹什麼,想看我笑話嗎?”易寒將堆積滿腔的怒氣發洩到拂櫻身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反常,只感覺看誰都不順眼,他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此刻的拂櫻卻像討厭鬼一樣還來纏他。
拂櫻一臉驚恐,不知道為什麼,易寒趕她,她卻不願意離開,易寒回頭一看拂櫻還站在原地,頓時火大,怒道:“叫你走,你還不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