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這會反抗軍已經暴露了,倘若似從前一般,分兵躲入深山老林之中,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被幼虎大軍活活困住餓死。”
易寒反問道:“倘若反抗軍糧草充足,熬個三五月,幼虎十萬大軍豈又耗的起,只怕幼虎這十萬人的軍隊脫離大本營,孤軍深入,這也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
林毅嶽道:“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就是幼虎想速戰速決,而不會給反抗軍耗的機會,倘若幼虎真的敢耗,那就是想以這支十萬人的軍隊為餌,引誘大東國軍隊前來,誰會救這支反抗軍於水火之中呢?”朝易寒看去,沉聲道:“只有元帥你,這絕有可能是一個圈套,安卑方面可能已經調動兵馬,等著元帥你送門來”。
易寒一臉嚴峻,苦思對策,這寧霜如何能不救,可是若要救,一旦是個圈套,賠的可是關鎮聯軍將士和西夏士兵的性命,寧霜啊寧霜,你真的讓我好為難,這不是明擺著陷我於不仁不義的境地,想起臨走前寧霜對自己說的一句話“一切以大局為重,倘若你心中控制不了衝動,就記得我是個邪惡的人,做過無數惡事,罪該萬死”,難道真的要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嗎?易寒真的做不到,可又無法不顧及大局,自己已經虧欠寧雪太多,難道寧霜也要走她姐姐的老路嗎?想到這裡,心中下了決心,寧霜無論如何也要救,只是卻要好好思考如何個救法。
周捷突然道:“元帥不必擔心,寧軍師率反抗軍朝桑乾河南岸撤退,她讓末將轉告於你,不必來了,她自有脫身之法”。
易寒聞言,大吃一驚,依他對寧霜的瞭解,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是不正常,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同時她也察覺到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圈套,為了顧全大局不讓自己為難,所以才有此一言”。
林毅嶽冷靜道:“朝桑乾河南岸撤退是一條死路,寧軍師為何會選擇如此糊塗的撤退路線,要讓反抗軍在短短的時間內渡過桑乾河是不可能的,那一帶所有的橋樑早在地方湘軍撤退時已經被摧毀了”。
易寒黯然道:“他這麼做是想讓士兵走向絕路,不心存僥倖,只能與幼虎大軍血戰到底,同時也不給我有任何救援的機會”,這是一個對自己無情,對別人也同樣無情的女子啊!
周捷驚訝道:“我還以為寧軍師有妙策呢?他在讓我轉告元帥的時候還一臉淡定笑容。”
林毅嶽嚴肅道:“元帥,怎麼辦?”
從林毅嶽的口氣中,周捷已經察覺到局勢的嚴峻,這不是一件好處理的事情,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一時卻沒有主意。
易寒決然道:“寧軍師此舉就是不想讓我有任何救援的機會,此刻我就算率領大軍出發也有可能來不及了”,聽到這裡兩人以為元帥已經打算忍痛舍而不救了,那知易寒繼續道:“但是,我就算明知道不可為也不得不救他,這是一個糊塗的決定,兩位將軍請原諒”。
兩人聽了這話,並沒有絲毫不悅,朗聲道:“元帥,我們願意與你共進退”。
易寒決然道:“雖然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圈套,但是我們卻不能沒有任何準備,很多局勢都是在充分準備的情況下絕境逢生,這一次我要跟老天爺賭一把,周捷你立即領兵火速趕往桑乾河北岸,讓當地湘軍百姓出動全部戰船漁船任何可以用的船隻,助反抗軍將士渡河,撤離幼虎大軍的包圍圈,若有人敢不配合,你無須客氣”。
“毅嶽,你此刻就去調動大軍,明日一早啟程趕赴桑乾河,我要從側翼進攻幼虎大軍,掩護反抗軍從容有序的渡河離開”。
兩人領命退了下去,易寒又令人將蒼狼叫來,一會之後蒼狼披著外套走了進來。
易寒道:“拓跋將軍,連夜將你吵醒,實在是易寒的不是”。
蒼狼淡道:“元帥不必客氣,半夜將我叫來想必有緊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