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事情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糟糕,張涼對他的兵士比我們更為了解,也許在人盡其能方面做的比我們更好”。
易寒沉聲道:“眼下斗的是大局觀,一著不慎便全盤皆輸,卻不是多揮一點戰鬥力就能扭轉乾坤”。
便在這時,屋外士兵來稟,“西夏軍又來攻城,張涼將軍已經率領其所屬騎兵出城迎敵”。
易寒大吃一驚,這支援兵,他本來想作為一招暗棋,暫時隱瞞蒼狼,在正面對決之前,出其不意先殺蒼狼一個措手不及,拉近雙方兵力的差距,卻沒有想到張涼這般魯莽,一聽西夏來攻,便出城迎敵,他以為打仗就是拿刀對砍這麼簡單嗎?這一下卻完全把他的計劃給打亂了。
易寒猛的站了起來,陰沉著臉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林毅嶽還從來沒有看見他這麼煩躁,便聽易寒從口中冷冷吐出一句:“我真想立刻斬了他,什麼狗屁智勇雙全,蠢驢一個”。
林毅嶽瞪大眼睛看著易寒在他面前爆粗口,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以為易寒是個臉上永遠掛著淡定的微笑,不會怒的人,淡道:“張涼熟讀兵書,對於排兵佈陣嫻熟無比,你放心,這一仗他不會吃虧,也許能勝,洩我軍多日鬱悶之氣,激士兵士氣”。
易寒冷靜下來,嘆息道:“就算打贏了又怎麼樣,對大局毫無幫助,蒼狼若心疼那小小的兵力,這些日子又如何會屢屢動佯攻,我本來想猛然給他重重一擊,如今卻只能給他瘙癢,反而讓他有所防備”。
祈望道:“最好他那為數不多的騎兵不要有太大的傷亡,輸了也沒有關係,否則這仗真的太難打了”。
兩人在房間裡等著戰報,過了半個時辰,士兵來稟,“張涼將軍大勝而歸,殺敵兩千來人,直到西夏軍出動鐵騎,這才退回城內”。
林毅嶽道:“見好就收,也不像你所說那般不堪”。
易寒冷笑道:“若是憑著他那點騎兵便想與西夏鐵騎正面抗衡,就不單單是蠢了,已經是無可救藥”,突然一臉冰冷,“毅嶽,我想殺了他”。
林毅嶽震驚道:“萬萬不可,張涼乃忠義之士,何理殺之,這樣一來我們就是殘殺忠良,與亂臣賊子何異”。
易寒輕嘆,“與倫理道德不合,如今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戰場之上變化莫測,就算精密預謀的策略,誰又能保證一切能順利進行,誰又想到會出現張涼這樣一個不穩定因素,若是他手下的將,他能做到因才而用之,可是此人卻不歸他約束。
他需要冷靜下來,怒動氣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需想出一個妙策。
林毅嶽卻沒有易寒這麼擔憂,至少從目前局勢來講,已經是穩中求勝。
他豈能瞭解易寒苦心,此役之後,鎮西軍必元氣大傷,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無法恢復過來,若無法撼動西夏根本做到一勞永逸,他日西夏軍捲土重來又拿什麼去抵擋對方進攻的號角,這樣無後顧之憂豈是殺敵幾千幾萬所能比擬的,局勢變化,現如今他已經不單單只是想守住雁門關這麼簡單。
第二十五節 坑人
易寒嘆了口氣,無可奈何。
林毅嶽剛剛也在思索著什麼,聽到易寒的嘆氣聲,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陰沉著臉,侷促不安的笑了笑,不知為何,他好像有點害怕他怒,本來往常見他淡然,心裡就已畏他三分,隨口就將殺人掛在嘴邊的,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
易寒正色的道:“你去與那張涼商量一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儘量配合我的行動”。
林毅嶽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輕輕點了下頭,算是預設,就要離開,易寒卻突然又將他叫住,“毅嶽,多跟他講講蒼狼,讓他知道我們的敵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可是西夏智勇雙全的將帥”,說道智勇雙全不免苦笑一聲,那這樣張涼與蒼狼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