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從無到有,從生到熟,我破例讓易中天擔任此職,乃是因為朕知道他是個有才學有能力的人,在朕的心中他不僅僅是個侍衛總管這麼簡單!”最後一句話皇上加重了語氣,此語同時向堂下重臣傳達一個資訊,朕要重用他,而且你們要扶持他,幫助他,我是無條件當他的後臺。
眾臣默默不語,幾個大臣朝宰相大人丁制看去,望他能勸說一二,只是丁制卻悠然自得,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周置與楊思義等人朝席幕德看去,他們知道席幕德向來公私分明,就算是易中天出身席府,他也不會徇私,哪知道席幕德卻也保持沉默。
太師劉鋤與其他三部尚書乃是一系,心中想的卻是,看來此事無法扭轉,卻需要儘快將這易中天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中來,這事看來需要借御前侍衛總管彭俊郎去與這易中天溝通,這彭俊郎乃是太師傅大女兒的女婿,託了劉貴婦與太師的福才當上這個御前侍衛總管,若是這易中天也成了自己這邊的人,那皇上的左右耳可都成了自己這邊的,再加上劉貴婦在枕邊扇風,這股平衡可能就要生傾斜了。
皇上最寵愛的貴婦有二人,一者就是劉貴妃,二者就是秦貴妃,在秦貴婦沒來之前,這劉貴婦可是獨寵,生了皇子,連皇后也讓禮讓她三分,可以說集寵愛與富貴一身,至於這秦貴妃庶民出身,雖受皇上恩寵,在朝中也沒有勢力,卻成不了大氣。
皇帝說了句“退朝”,所有臣子也各懷心思退出朝堂。
出了皇宮,宰相丁制剛要上轎,身後的周置卻追喊道:“丁大人,等等”,隨行的還有席幕德與楊思義二人,很顯然方才三人議論了一番。
丁制看了不遠處,其他三部尚書與太師劉鋤也走在一起,淡道:“有事,到我府內再議”。
這時只見樞密院知院大人也走了過來,跟丁制與周置打了聲招呼,又走到太師劉鋤那邊打了招呼就上了轎子離開。
楊思義不悅的低聲說了一句:“知院大人還是老樣子,不分彼此”。
丁制卻道:“也為難他了,他要幹旋全**機事務,錢糧戶稅樣樣相關,他不結黨私營,為國為民,才真正清風之華,不染其臭”。
周置卻道:“我等若不合力周旋,豈不讓劉系一家獨大悖汙朝綱”,他為結黨私營尋了一個理由。
丁制知周置脾氣向來心直口快,與太師劉鋤嫌隙很深,若不是自己一直看重他的才能,屢屢關照,早就下臺了,也不再說話,上了轎子。
劉鋤等人朝這邊看來,周置三人也不理睬,令下人起轎前往宰相府,彼此雙方都心知肚明。
到了宰相府,大廳之人,四人分主客坐了下來。
三人無一不是當朝重臣,卻以老宰相丁制馬是瞻,恭恭敬敬,丁制並不單純是宰相,他還是三朝元老,人脈閱歷深厚。
下人奉上茶水之後,周置這才說道:“不知道皇上此舉是何意思,難道他想打破兩方均衡,培養自己的親信嗎?”
丁制不語,品了一口茶水之後,才緩緩說道:“此事也大出我的意料,要知道這易中天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與皇上相處時日短暫,為何皇上能如此信任他且重用於他,要知道從八品直升到四品已是破天荒的舉動,更何況委以此重任,此職雖然無品,卻與國家行政,軍事均有聯絡,非文武高才世故圓滑之人不能勝任。
楊思義道:“若這易中天當真是文武高才世故圓滑之人,他日必定權傾朝野,政見三分,非國家社稷之福啊,若是成了劉系,那我等就要更受打壓,這朝堂之上就烏雲密佈,永不見晴朗”。
丁制笑道:“楊大人有點杞人憂天了,此話言之過早”。
楊思義道:“居安思危有何不可,今日我們也看到皇上的神情,好似在他眼中除了那個易中天,我等都不在眼中,甚至說話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