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什麼好,終於吐出一句:“被你氣死了,我野利都彥一生光明磊落,今日卻被你害慘了”,說著站了起來。
易寒問道:“老頭,你要幹什麼?”
野利都彥沉聲道:“向主人道歉,然後打道回府,你覺得我們還有臉皮賴在這裡嗎?宵小行徑與竊賊無疑”。
易寒哈哈大笑,卻將氣憤不已的野利都彥拉坐下來,“兩隻雞都是我吃的行嗎?”說著還將野利都彥的雞骨頭攬到自己跟前來,又道:“我一個人來做竊賊,我是宵小之輩,與品大人你無關,大人你也是矇在鼓裡,不知者無罪”,這會卻不喊老頭了。
野利都彥卻強行又站了起來:“我羞於與你為伍”。
易寒突然道:“你難道不想看看這一步先生有什麼反應嗎?”
野利都彥猶豫了一會,坐了下來,卻一言不發,卻也想不明白做事有分寸的易寒,這一次怎麼屢屢胡來。
一會之後,那童回來收拾碗筷,突然看見桌子的雞骨頭,表情一愣,剛想說話,又忍了下去,腳步匆匆的退了下去。
野利都彥表情有些惶恐不安,易寒卻也不以為意。
一小會之後,那童突然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厲聲道:“我家先生好生款待二位,留二位在此留宿,兩位怎把籬笆內的雞給偷吃了”。
野利都彥臉紅,臊的說不出話來,易寒卻道:“既有客至,理應拿出最好的東西出來款待,我這是為你們家先生著想,免得落下招待不周之名,貽人口實”。
野利都彥認為易寒此刻簡直無賴到了極點,就像市井潑皮無賴,無理也要說出個理由來,他一世清名就跟著他一起給毀了。
童氣憤道:“籬笆裡的雞是我家先生以備先人祭日供品之用,先生育養半年,一隻都不捨得吃,你卻”說到最後氣得說不出話來,揮袖離開,顯然有去告狀了。
童回到那先生的臥室,只見那先生正在燈下觀摩易寒白天添筆的那幅畫,嘴卻掛著淡淡的笑意,聽到聲音抬頭望來,問道:“三六,你說這是那位年輕的先生所添畫的”。
童點頭道:“是的,先生”。
一步先生淡淡道:“傲才不羈,此人畫藝出神入化,卻不知什麼身份”。
童驚訝道:“先生,你怎麼不生氣?”
一步先生微笑道:“我為何要生氣?”
一語便讓童無話可說,只聽童又道:“先生,那人偷吃了籬笆裡的兩隻雞”。
一步先生笑道:“非但傲才不羈,還是個饞嘴的人,沒關係,你明日再下山賣兩隻就是了”。
童一臉為難道:“先生,怕是銀兩不夠”。
一步先生“哦”的一聲,邁出一步,說道:“我這裡還有些字畫可拿去變賣”,說著抽出一副字帖,說道:“此帖低於十兩銀子不賣”。
待童接過字帖之後,問道:“三六,廂房可打掃乾淨了”。
童道:“先生,他們處處欺人太甚,不如將他們趕走”。
一步先生笑道:“他們無禮,我卻不能無禮,快去領他們住下,明日一早就即可領他們下山去,不要多耽擱了,免得節外生枝”。
童返回將兩人領到廂房住下,野利都彥這邊心事重重,易寒卻呼呼大睡起來,任野利都彥怎麼推也不醒。
一夜就這麼過去,早醒來,易寒容光煥發,野利都彥卻頂著一對黑眼圈,易寒笑道:“品大人,你這是何苦呢?”
野利都彥不悅道:“麒麟,你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易寒笑道:“沒忘,我們現在就去拜見那位一步先生”。
兩人走出廂房,便看見那一步先生坐於院中石凳之,捧早讀。
兩人走了過去,一步先生放下本轉過身來,神情瀟灑,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