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一女道:“要是惹惱了大人,大人不肯嫁,我們就是死罪一條”。
易寒聞言,剛平復下去的怒氣,又冒了來,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好好的娶老婆被人家說成是出嫁,臉容一繃,心想還是算了算了,嫁人就嫁人,讓人家說去,只要我家的小望舒不這麼認為就好了。
易寒道:“不要在耽擱了”。
眾女聞言,露出喜色,忙起身幫易寒更衣,一件件的衣物穿了易寒的身,幾十個宮女,可見佩飾如何繁瑣,待所有的宮女都手中捧著的衣飾穿在易寒的身,此刻再見他頭戴星冠,身穿金縷紅袍,腳踏錦繡,腰配寶帶,真是一個英俊軒昂美男子。
一女讚道:“大人真英俊,狼主見了大人定是心花怒放,愛不釋手”。
眾人擁著易寒走出院子,野利都彥迎前來,嘖嘖讚道:“易大人相貌堂堂,真是人中龍鳳”。
易寒淡笑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託了這套衣衫的福”。
野利都彥道:“大人隨我出院,門外宮駕早已等候多時”。
易寒打趣道:“不用給我蓋紅蓋頭嗎?”
野利都彥一愣,瞬息恍悟,哈哈大笑起來:“大人看起來心情不錯,這個時候還能自我嘲諷”。
出了文思院的大門,只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扶車處八隻狼頭,車頂之雙鳳生祥,綵綢瑞瑞,異香馥馥,寬闊的街道站著兩排寶髻雲鬟的宮女,眾多女宮身邊擁著負責禮儀的官員,女宮領頭之人正是拓跋宮令,她臉露喜色道:“大人請車”,說著前靠近易寒身邊,卻低聲道:“大人你就算不答應,如今還不得成為狼主的人”。
易寒並不欲與她計較,此刻人群百眾,這賬日後再算。
拓跋宮令一語之後,露出笑容伸出一臂,說道:“我扶著大人車”。
易寒了馬車,只聽拓跋宮令朗聲道:“起!”
左右宮樂奏起歡樂的曲調,笙歌絃聲,一片歡慶中透著無邊喜氣。
街道左右站排塞了圍觀的西夏百姓,他們都想看看這麒麟將軍到底長的什麼樣,只是麒麟坐在馬車之中,卻沒有辦法看到,馬車路經的道路給堵的水洩不通,只是所有人卻自覺的給車駕讓開了一條通行的道路。
賣鹽賣米,酒肆茶房的鋪子前站滿男女老少,就連老闆也顧不得做生意,昂首張望,鼓角樓臺窗外無一不是伸長脖子的人頭。
車駕並不是前往皇宮,卻是在承天寺門口停了下來,易寒下了車駕,見了眼前陣勢卻是大吃一驚,只見文武百官衣冠端正分列兩排,中間一條彩毯一直撲到寺內,擺飾倒是沒什麼,怎是這文武百官齊聚,倒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一國之主般的禮遇。
易寒嚇了一跳,幸好一些禮儀有拓跋宮令在旁幫助,她湊近易寒身邊,低聲道:“怎麼了,見慣世面的大元帥也會被被嚇著了”。
易寒輕輕一笑,並不回應,只聽拓跋宮令低聲道:“你跟我走就是了,不必理睬他們,他們只是出席而已”,說著朗聲道:“迎王夫”。
奏樂響起,文武百官端正姿態,臉露微笑看著易寒,易寒被這麼多人看著感覺如坐針氈,目光正視前方,雍容雅步跟在拓跋宮令後面,也就沒有跟其中幾個熟悉的面孔打招呼。
進入承天寺,往日幽靜的皇家寺院卻做了一些佈置,鋪設庭臺,彩旗旌搖。
西夏皇族的婚禮一般都在皇家寺院承天寺內舉行,而當初望舒招夫卻沒有這麼正式,草草了事,此番禮數卻突然了易寒特殊的身份地位,大家心裡都清楚,狼主這麼大肆隆重,這麒麟將軍就算正式成為西夏的王夫,往利虎翼與費聽元昊雖有王夫之名卻沒有大禮加於灌身,這就算是不被人認可的王夫。
女宮與禮儀官隨行,一個笑呵呵的老和尚站在大殿的白玉階前,拓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