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這裡謝過”。
方夫人冷笑一聲,“好一個深明大義,你可知你這四封信送到,我方家將一無所有,可笑我經營方家多年日趨強盛,如今基業竟毀於我手中”。
易寒大驚,他從接過信的那一刻就明白,方夫人必要付出代價,卻沒有到代價竟這般重,嚴肅道:“夫人,若非迫不得已我是不會把信拿出來的”。
方夫人淡道:“我既作此決定就不怕,你卻也不要因此而誤了大事”。
易寒凝視著她,一個女子卻有遠勝於男子的魄力,方夫人淡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何心情不好了吧”。
易寒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若體諒方夫人應該把信還給她,可是他卻不能拿雁門關作兒戲,事關十萬兒郎,事關國之安危,他卻必須將信留下,頭腦發熱突然脫口道:“夫人,若方家一無所有,若我有命回來,便由我來照顧夫人與柔兒他們”。
方夫人冷笑道:“你憑什麼”。
易寒義正詞嚴道:“憑我是柔兒雄霸的父親”。
方夫人聞言,不知為何,那銳利的眼神慢慢軟了下來,微微將目光移動到別處,卻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我知道你不會來,我沒有放榜招親,你是生平我第一個心動的男子”。
易寒大驚,他已經被關係複雜的情事絞的心亂如麻,如今遠赴邊疆,生死未卜,如何能再連累別人,急道:“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身為柔兒雄霸的乾爹,我也有責任照顧他們,夫人深明大義為國若一無所有,易寒在情在理也需盡到責任”。
易寒這話雖委婉,方夫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一寒,驟然就賞易寒一把巴掌,冷道:“懦夫,你敢說你對我沒有想法?”
遠處的易天涯突然見易寒被打,問道:“明瑤,是不是事情談不妥,幫忙的事情沒戲了,我立刻過去,讓他跪下來,就是求也要求她幫忙”,為了顧全大局,委屈易寒一下又算的了什麼,骨氣這東西在大局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玄觀攔住道:“易爺爺,你別緊張,這方夫人既然來了,想必她已經答應幫忙了,若不然她絕對是不會來的,我看啊,準是你那好孫子又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來”。
這話卻說的易天涯一頭霧水,在他看來這方夫人雖一介女流卻是影響力不亞於他的人物,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往男女情事方面想去。
易寒一愣,捂住火辣的臉,“我真沒有”。
方夫人聽了這話更氣,又一個巴掌扇去,怒道:“你還是不是男人”。
易寒伸手將她扇來的手捉住,喝道:“夠了,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想打就打,你深明大義我感激你,可是也不能借此而侮辱我”。
方夫人冷笑道:“你以為我是深明大義嗎?我考慮了一夜,就是因為你這個混蛋,讓我一時糊塗,現在看清了你的德行,也好,沒有我的信物,就算你拿了那四封信也是沒用”,她是有魄力,可保家衛國乃是皇帝的責任,為什麼要犧牲她方家為代價,讓她苦心經營的家業一無所有,她沒有這麼大度,她之所以答應幫忙很重要一部分原因就是易寒,這個觸動她心扉的男子,她將一起資本壓在易寒身上,可如今易寒要將她捨棄,她便沒有理由幫忙了。
易寒一慌,原來她還留有一手,早就知道哄騙她得了,什麼時候自己變的如此老實了。
方夫人朝柔兒雄霸招手,返回轎中,柔兒走進問道:“爹爹,你惹孃親生氣了”。
易寒無奈的攤了攤手,說對她沒想法,哪裡知道她會如此憤怒,方夫人揭開簾幕冷道:“柔兒,還不進來”。
望著離開的轎子,易寒一臉無奈,易天涯走進問道:“渾小子,她答應幫忙了嗎?”
易寒揚起四封書信,易天涯哈哈大笑起來,“肯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