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打斷你的腿難多了,是你贏了,我輸了”。
兩人爽朗大笑,並不糾纏於誰輸誰贏這個問題,突然一瓢水從頭朝兩人潑來,兩人均被澆了一聲,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同時往圍牆看去,只見芷文手裡正端著盆子,嘻嘻笑道:“小姐說了,賞你們洗腳水,還不快滾”。
易寒忙著揮袖撒掉身的水跡,他可以想象現在自己如何狼狽,看了看被澆成落湯雞的周洪山,那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而他身被劍削出一道道口子,比之周洪山更是不堪。
周洪山忙道:“是你的洗腳水,還是你小姐的洗澡水”。
芷文也不怒,笑道:“既不是我的洗腳水,也不是小姐的洗腳水,是府里老媽子的洗腳水,周公子,喜歡不”。
周洪山頓時就要作嘔,本來這洗腳水味並不怎麼濃,只是心裡作用強烈,越想越噁心,恨不得早點回家洗乾淨身子,匆忙對著易寒道:“易兄,我先回去了”,看了易寒的模樣,腳步更加急促,實在是太丟人了,幸好還有一個墊底的。
易寒倒不在乎那是誰的洗腳水,反正都是一個味,而是現在這個樣子如何去見席幕德呢。
輕輕一笑,人生會遇到大山,總要翻過去的,怎麼能老怪自己走錯路呢?至少看到了道路兩旁的風景。
芷文見易寒還呆站著傻笑,心中暗道:“這個人好奇怪啊,一會像個登徒子,一會又像個傻子一樣,被人刺破了衣衫,澆了一身洗腳水還站在那裡傻笑”,突然看見遠處一頂棗紅色大轎正慢慢走來,猛的嚇了一跳,看了看易寒,只感覺這個傻瓜可憐兮兮的,憋著尖銳的聲音道:“傻瓜,還不快跑,尚大人來了”,由於想大聲提醒,又不敢太大聲,聲音變得尖尖的,聽起來有點在撕裂耳膜的感覺。
易寒望去,只見巷頭一頂官轎正朝這邊移動,看來裡面坐的就是席幕德了,早朝時間早過去了,卻不知道他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這麼晚才回來,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狽模樣,苦笑道:“倒也是讓人一見難忘的影響”。
易寒就這樣從容的站在大府門口,轎子落下,一個轎伕伸到轎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簾布解開,一個身穿二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朝易寒看去,眼光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淡淡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我府邸門口站著”,他卻也不問易寒身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寒行了一禮,“席大人,晚生是莊將軍引薦而來,希望能謀得職位,為國家朝廷效力”。
席幕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生易中天”,易寒不驕不卑的應了一句。
席幕德道:“莊將軍跟我提過此事。”說完這句話卻沒有後文,對著身邊下人道:“帶他去換身衣衫,領到房來見我”,說著先行一步進入院子,也沒再看易寒一眼,更別說顯得熱絡了。
再說芷文這邊卻在暗處悄悄的看著狀況,看見易寒被人請了進來,匆匆回去稟報小姐。
剛進入房間就說道:“小姐,那個人老爺見了,被請了進來”。
席夜闌倒有些意外,放下本,“這倒也是奇怪,難道他有什麼過人之才,被爹爹一眼青睞”,她知道在席幕德眼中,周洪山等人都是一些不懂世間疾苦,不懂社稷的小孩子而已,幾乎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席夜闌受其父影響,自幼就懂得人生的價值,有所用有所為,而非圖歡樂,這也是她一直以男兒的標準約束自己,終究骨子是女子,英雄之名何不傾慕,假若那易寒不死,她倒沒有如此強烈的思念惋惜
,可是一想到終身無法見一面,卻越是加深了她的思念,一個女子思念一個男子,那就是愛的萌芽,思念就像養分水分,讓這顆種在心底“愛的小樹”日益茂壯,在席夜闌心中除了這個沒見過面沒說過話的麒麟將軍,已經再也無法容下其他人了,這是否只是志向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