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間緊緊抱住易寒,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上,卻似乎想將自己所有的溫暖安慰傳遞給易寒。
易寒轉身彎腰,將她身子罩住免得被雨水淋溼,微笑問道:“寶貝,為何你會哭泣?”
柔兒眼眶噙著淚水,傷心道:“因為我感覺爹爹在落淚”。
易寒也沒有否認,淚水是宣洩情感的一種方式,失落到深處就自然而然落下,與懦弱無關,輕聲說道:“我很為難”,卻熱情的拉著柔兒的手跑了回去。
雄霸搖了搖頭,“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卻往隔壁廂房走去,準備給兩人拿乾淨的衣衫換下。
雄霸一臉不悅,走著不忘嘮叨道:“本少爺還從來沒有服侍別人的習慣”。
易寒與柔兒聽了開心的笑了起來,柔兒突然紅撲撲著臉,將臉頰溫柔貼在他的胸膛之上,呢喃道:“爹爹你有一顆火燙的心,讓人著mí”。
第四十九節 風流脈格
無相寺裡,為所有人矚目的玄觀卻在廂房之內與靜明下著棋,她依然知性而優雅,長髮盤了起來,端莊而又典雅。(_)
棋下到中盤,靜明含笑道:“李施主這棋不用下了,有什麼事情問吧”。
玄觀微笑道:“大師你有一雙慧眼,瞞不過你”。
靜明淡淡道:“實見者尚不見實,何況非實,李施主你外表雖祥和安靜,內心卻是動dàng不安”。
玄觀輕輕道:“牆頭紅杏進退兩難,我之本心乃是溫柔賢淑,奈何情。yù撩人,目眩心動,再難自抑”。
靜明笑道:“食sè性也,情。yù乃是人之本性,若不讓人mí戀樂此不疲,延續後代,何能綿綿不絕,此為天道,李施主何必拘泥於世俗偏見,視那若呼吸,視那若凝坐,視那若踏月,豈不妙哉”。
玄觀點頭道:“大師果然慧眼,一語就點破我心中魔障,玄觀雖修佛多年,卻身處世俗熟稔之中,染上俗理是非,再難白的純淨”。
靜明輕輕道:“非也,李施主你心有羈絆,根本不想一心純淨”。
玄觀突然問道:“大師,出家為何戒yù”。
靜明輕輕笑道:“清心寡yù,情。yù乃是七情六yù最重者,若不戒斷,何能清心”。
玄觀反問道:“若能一心純淨,又何須戒斷情。yù,豈不是多此一舉”。
靜明反問道:“若能清心又豈會有yù,戒與不戒又有何關係”?
玄觀略微沉思片刻,眸子一片清明,道出一句,“yù乃天賜便似天賜我能言語眉目”。
靜明微笑不語,一會之後指著窗外一支枯枝,“李施主,你認為那枯枝美是不美”。
玄觀卻不知覺將目光移動到那紅的寂寞撩人暗暗吐著芳香的梅花,便聽靜明說道:“美與不美均是世俗眼光強行賦予,那一抹嬌yàn清冷在我心中只是紅,那枯萎乾裂在我心中只是灰”。
玄觀含蓄一笑,“他是魔,便讓我隨他一起墮入魔道”。
靜明笑道:“天下大道本為一家,他若是魔,你便為自己點一盞心燈”。
玄觀起身拜別,“大師,我已經為自己點上一盞皎然澄清的心燈”。
靜明說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李施主,你真是奇女子也”。
人在世俗何能不染芳塵,單單床榻之事,女子委婉便是美,女子放縱就是醜,那就莫講那說不完道不清的俗世陳規,玄觀在心裡為易寒點上了一盞皎然澄清的心燈,不染芳塵的玄觀,出於汙泥而不染的玄觀,有情有yù的玄觀。
易寒是個成熟的男人,情到濃處時,他希望對方能夠感受他細緻的愛,但是玄觀太淡定了,無論他濃情蜜意還是他的盡情挑逗,玄觀的反應都是潑他一頭冷水,在他心中女子如花,望舒如荷花,聖